隔壁那间紧锁房门今天没有上锁,被风吹开道缝。
他眼皮突然跳下。
“没干什……”闻煜咕哝着,把脸侧到另外边,“你快再睡会儿……该起叫你……”
这状态谁叫谁?
傅予寒摇摇头,出去。
他不怎想睡,因此也没去开柜门拿被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来关系,闻煜没把卧室门关上,搞得傅予寒想去厨房倒杯水都不自觉地会往里面瞥上眼。
“谁周六会在上午10点前起床啊。”闻煜趿着拖鞋过来开门,挂断电话,没好气地冲着门口站着人说,“搞艺术生物钟更日夜颠倒,咱们现在过去人家也没起床。”
“那你又没跟说几点。”
傅予寒进屋,随手带上门,熟门熟路地给自己找拖鞋换。
闻煜走过去把客厅落地窗帘“哗”声拉上,整间屋子里几乎不剩丝光线,傅予寒短暂地失明,好会儿才适应屋子里黑暗。
他这才发现闻煜卧室里窗帘也拉得死死。
字条背面加行字:谢谢,不用。
这件事上他思维也很简单。
从他决定自己挣钱离开家开始,他不想再要他妈分钱-
周时间过得很快,周六大早,闻煜是被手机铃声吵醒。
他铃声和起床闹钟并不是同首歌,以至于醒来时候他还愣下。
其实有些别扭,心理上。
毕竟理智知道两人性取向致,闻煜这未免太不设防些。
对方睡得很沉,傅予寒看两次,那团隆起被褥连丝褶皱都没有变化过。
他轻手轻脚地倒完水,从厨房走回来,忍不住又朝那边看眼。
被褥仍然没有变化,但傅予寒发现个很……特别细节。
“答应,再睡会儿。”闻煜说着就往屋里走,边走边打个呵欠,“被子在柜子里,你上次看见过放哪儿。”
出于礼貌,傅予寒平时是不会到别人家里就进卧室,但闻煜态度太自然,自然到他不得不跟进去。
那个高高瘦瘦人行尸般走到床前,笔挺挺地把自己砸进柔软被褥中,翻个身就卷进去。
房间里安静得像闹鬼。
傅予寒站在那里看他,有点无奈:“你昨晚干什把自己搞得这困啊?”
来电显示是“野猫”,闻煜深吸口气,把电话接起来:“绝啊你,电话来比闹钟还早。”
他说着打呵欠,声线懒洋洋。
“不是你让早点来?”傅予寒看看外面天空,“在你家门口。”
“……你这也太早点吧?”
“煜哥——”傅予寒无奈地拖个长音,“现在快8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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