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予寒捏着手机。
难受是真,也有点反胃,太阳穴上仿佛有根青筋在跳跳地疼,但他也知道,现在无论如何都得撑住。
“要不要紧啊?”雍容顺着声音好像摸到他所在隔间门前,放柔声音,“真很难受话……先送你回去?”
傅予寒皱下眉,张口瞬间差
傅予寒:在厕所里,雍容跟着进来,不确定他想干嘛。
傅予寒:在隔间里躲着。
傅予寒:啧,个男,干嘛要躲着?
闻煜:男才要躲着,你看不出他性取向不怎直。
闻煜:站隔间里别走,马上到。
闻煜:喝多少?
闻煜:喂,回话。
傅予寒背靠隔间墙,撑着眼皮打字。
傅予寒:你到哪儿?
闻煜反手打电话回来,傅予寒迅速掐断。
“哥,歇会儿。”三毛摆摆手,副要吐不吐样子,“不行,真喝多。”
“要去厕所……”北林晃晃悠悠地起身,连滚带爬地进包厢洗手间,关上门。
“太菜吧你们。”雍容说,“看看人家小寒,点事都没有!”
“……也想去厕所。”傅予寒站起来,“去外面上。”
他看起来确像是没什事,走路不摇不晃。包厢里,老四在唱歌,三毛眼皮打架,昏昏欲睡,雍容想想,也站起来:“等等,也去。”
来忽悠人,叫“8个3”傅予寒被迫罚酒。
三圈玩下来,他觉得他又喝肚子黄汤。
其实头已经开始晕,但勉强还能扛得住。
包间里自带洗手间,傅予寒去放个水,稍微精神些,回来继续玩。
他学还挺快,没多久就扭转劣势,能和另外三个老玩家玩得有来有回,而且他喝酒不上脸,人又没什表情,看上去和没事人似。
几乎是在同时间。
在手机收到闻煜消息那刻,熏着檀香洗手间内响起雍容试探话音。
“小寒?”
“嗯?”傅予寒简单地应声。
“你在吐吗?”雍容似乎在关心他,“很难受?怎进去这久?”
傅予寒:现在不方便接,哥。
傅予寒:打字行,你到哪儿?
回复来得很快。
闻煜:马上到,你什情况?
傅予寒:不知道?
傅予寒僵,片刻已经恢复自然,沉默地走出去。
有些事未曾挑明时候无法拒绝,但不代表他就没有感觉。
危机感是个人本能反应,刺痛会从脊椎底部慢慢爬上脑后。
他闷声不语,雍容在背后叫他两次都搭理,终于赶在对方进厕所之前把自己关进隔间内。
手机上有闻煜打来未接来电以及几句留言。
雍容调整下坐姿,有点心痒。
如果说开始他对傅予寒有三分兴趣话,那接闻煜电话,三分兴趣就变成七分。
任何能让闻煜不爽事情他都很跃跃欲试,再说这个小家伙看起来确不错,人又干净。
雍容暗自琢磨片刻,调整策略。
在他收心回来开店之前,雍容是个彻头彻尾浪荡败家子,别不提,玩骰子可是个中好手。从前跟北林三毛这两个人玩骰子他还会留力,这会儿想好要灌傅予寒,他干脆放开玩,十几圈下来把三个人全都玩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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