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谢,昨天被小七骂死。”老四在电话那头好像是揉把脸,“真,不补偿你下,可能没法和小七做朋友——听说你要学画是不是?”
他前天还和北林聊过志愿问题,不太意外四哥会知道。傅予寒也不想矫情,嗯声。
“这样吧,你要不嫌弃呢,平时有空可以来工作室。”老四说,“这里除三毛,包括都是科班出身,给你辅导下美术联考内容没问题。”
傅予寒睁眼:“不会很打扰吗?”
“不至于,们这里好几个人呢,轮换着辅导你个也不耽误事。”老四说,“不然心里过不去这个坎,也没脸再见小七。”
傅予寒回个“吱”。
四哥很快把电话打回来:“你怎样,还好吗?”
“还行,没什事。”傅予寒清清嗓子。
洗胃以后他嗓子直不太舒服,说话带着哑,隔着电话就像是很憔悴似。
四哥对此非常过意不去:“真对不住,本来想雍容就是过来吃个饭喝个酒也没啥,真没想到他会这下作。”
这威胁方式可真够酷。
傅予寒神色松,反手把他按回床上:“错,你睡吧。能用下浴室吗?”
“自便。”闻煜咕哝着把自己裹进被窝。
傅予寒摇摇头,忍不住轻勾下唇角。
……这点笑意很快在下床穿衣服时候僵住。
题来。
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先不提,现在是周上午十点半,而他还躺在床上。
“闻煜??”傅予寒不可置信地说,“你不记得今天要上学吗?”
闻煜双手撑,抬起头,长出口气,而后翻个白眼。
然后,他猛地弹起来,按着傅予寒肩膀把他压到床头靠背上。
“那……谢谢四哥。”傅予寒这回是真心道谢。
“别客气,会儿把工作室地址发给你,有空你过来就是。”说到这里,老四顿顿,“那……小七呢?”
“他还在睡觉。”
“哦……”老四似乎有
“没事。”傅予寒问,“三毛和北林有事?”
“没有。”
“那就是下药下杯子里。”傅予寒仔细回忆,“但真没发现他是怎下药——是自己不小心。”
“那倒也不是。”老四叹口气,“雍容玩得多,手段也多,本来想着他这两年收心,再说你又是小七带过来人,他不至于做什出格事,谁知道……唉,不过你放心,你已经拍好片子不管他最后用不用,钱肯定得让他吐出来,半毛不会少你。”
“谢谢四哥。”
操,他昨天就穿条裤子。
所以闻煜把他放上床时候还替他脱裤子。
身败名裂是什感觉?傅予寒好像体会到。
因为这个小插曲,洗完澡之后傅予寒突然失去进去再睡会儿勇气,他拿着手机跑到客厅里,检查起未接来电和信息。
有两条来自四哥,说让他醒吱声。
在极近距离下,傅予寒得以看清闻煜那双黑沉沉眼睛。
“记得,帮你请假。昨天处理你事处理到天亮,麻烦你有任何问题都先留到睡醒再说。如果你再吵——”
傅予寒心脏在他危险语气中本能地抽动下。
闻煜字顿:“就咬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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