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只是觉得很……有趣?”傅予寒轻轻蹙眉,“总觉得你‘置身事外’,这是直讨厌你原因之。刚才你说你喜欢杨帆,是因为好奇他这种……跟谁都处得来开朗,突然觉得……”
就是这种怪异感。
从很久前开始,傅予寒就隐约这觉得,闻煜像是个居高临下研究员,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实验品。
区别就在于实验数据有没有用——有用实验样本会得到科学家重视,而有趣人可以被闻煜多看几眼。
但这种猜测未免太冷漠,所以即便傅予寒隐约有这样感觉,他却从来没有说
只要他在年级,考试年级第总是他。
除语文鲜少丢分完美学神,参加竞赛必拿名次。
所有人都夸他。
唯独傅予寒,第次见面就嘲他太假。
闻煜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唯独没想到傅予寒只回答两个字。
“从那时候发现自己性取向?”
傅予寒看着他,平静地点点头:“怎?”
“即使知道这段感情注定无疾而终,”闻煜问,“你难道没有次后悔过?”
“人怎能嫌弃救命稻草呢。”傅予寒叹口气,“以为你可以理解。”
闻煜目光闪烁。
地雷阵那样小心翼翼地从碎地瓷碗里穿过去上学,傅予寒终于失去回家勇气。
他在踌躇不前,而邻居家门打开,露出个熟悉脑袋。
那是他同班同学,笑眯眯地问他,家里煮红豆汤,要不要来喝碗。
“那时候他们还没离婚,总在吵架。”傅予寒说,“没地方去,又不能走太远。”
爸妈吵完架,回过头才想起来找儿子,如果能在邻居家找到,至少傅予寒不会再挨顿骂。
“直觉。”他说。
“……”闻煜默然无言许久,抿下唇,“那你还真是敏锐啊。”
“说起这个。”傅予寒突然翻身坐起来,差点撞到闻煜。闻煜往后仰下,退开两步。
“今天想晚上,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闻煜,虽说这段时间你帮很多忙,说这句话好像有点混蛋。”傅予寒低头想想,不知道怎形容心里那种怪异感觉,“你真把杨帆当朋友?真把、褚磊、麻杆皮球……甚至四哥三毛那些人,当作朋友吗?”
闻煜愣。
他像是想起什:“傅予寒。”
“嗯?”
“虽然问过你很多问题,但这个真直想知道。”他目光渐深,语气微妙,“你究竟为什……能看得出来,‘那个’是装?”
闻煜是个传奇。
上学从来不迟到,每天踩着打铃前秒到教室,踩着点走人,几乎不请病假,上课不睡觉,不早恋,不打架,待人谦和有礼,说话永远带三分笑。
“说起来可能有点好笑,但是很怕挨骂。”他说到这里,轻轻笑下,“也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他俩骂都没感觉厚脸皮人……就好像也说不上来,从哪秒开始喜欢上杨帆。”
“最胆小那几年,很依赖他。至少他在时候,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
“看见他会有那方面幻想。”闻煜向他走过去。
“会。”傅予寒很坦然,“青春期第次做梦,梦里有他。”
闻煜从上方对上他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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