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说,但傅予寒眼皮已经快要合上。
“那去洗个澡,先睡觉吧。”
“不去……现在住你家算个什意思,宁愿去马路上睡。”傅予寒含混地说着,摸着身后
不过他想,这没什不好。
“……会很疼,可是即便是血肉模糊伤口,也会长出新皮肉。不怕这些,总有能把杨帆放下天,在那天到来之前,愿意就这等着。”
傅予寒轻轻地说着,他声线有些冷硬,但在这个气氛下,倒是有种能让人安静下来力量。
闻煜那些浮起思绪渐渐沉下去。
“人会被欺骗,会被背叛;期待会落空,会失望……但如果因为这些就把自己藏起来,也实在是太……”他蹙起眉,想要思考个合适措辞,“就……反。”
“喜欢个人,是件很认真严肃事情。”傅予寒看着他。
反而是闻煜避开视线,他视线下落,不知道在看哪里:“但是也有很多人换对象如换衣服不是,你能说他们都不做人?”
“他们跟有什关系?”
夜里凉,傅予寒头有点重,下意识地吸下鼻子,“本来这种事,就是人主观感受,就算两个人在起很快就分开,只要你知道自己曾经认真过,那也是认真。”
“闻煜,真爱个人时候,被刺伤会很疼。”
傅予寒仰着脸,双眼亮得惊人。
进门时候,也不知出于种怎样心思,闻煜犹豫半秒,没有开灯。此时此刻,客厅里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点光,但闻煜却把他看得很清楚。
不长距离令呼吸交错,体温从短暂接触手掌手腕处彼此传达。
闻煜垂下眼,喉结滚动。
内心隐约有种令他陌生冲动,他骗不自己,有那半秒钟,他想吻他。
“你想说本末倒置?”
“哦,对,忘记。就是本末倒置。”傅予寒闭下眼,再睁开,“没把自己真心掏出来过人体会不到那种快乐,不知道该说你懦弱还是可怜。”
“……”
“要是有你文采,作文还能再高个三五分。”闻煜低头轻笑,不知道在想什。他没接这句话茬,反而问:“你是不是撑不住?”
“还好。”
傅予寒说着说着,忽然想起很久以前。
小孩子对父母何尝没有期待,但家庭美满是件可遇不可求事情。
失望会让人心脏钝痛。
再比如今天,在杨帆终于找到女朋友这天,傅予寒远远地看着他面对赵彤时眼睛里藏不住窃喜,身体内部也像是多长出只手,死死地扼住自己咽喉。
很难受,但他发不出声。
吻上去,在那形状完美薄唇上撕咬,最好能咬出点破口,让刺痛和血腥味给这个醉鬼醒醒脑子,好让他知道,当面扯下别人伪装是件多不礼貌事情。
但闻煜……不想遵循这种冲动。
“沉溺于玩乐会让人失智,你时间应该花在更有意义地方。”
脑海中不知为何闪过这句话,那瞬间闻煜甚至能脑补出他爸说这句话神态语气动作,他像受惊似,倏地松开傅予寒胳膊,向后退半步。
点自嘲般笑意中途变化成温和笑,像他做过无数次那样,闻煜把手插到兜里,轻描淡写地说:“哪里就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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