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没事,以前心情不好时候就来看她,跟她说说话。”闻煜说到这里笑,“但其实她是个很开朗人,要是她活着,肯定不耐烦听吐黑泥。”
“可以听你说。”傅予寒牵着他手。
“你不想听也得听,”闻煜说,“这个人
不过畅快。
沉积情绪是扼喉毒药,剜去才见新生。
他回吻过去时候蹭到闻煜脖颈上异物,记忆瞬间回笼,吸吸鼻子,疑惑地问:“说起来,你什时候把这个滴胶球当成项链戴上。”
“你送那个周末,”闻煜说,“五哥是个手工银饰达人,上他店里薅根黑绳——还好你做个穿绳东西上去,省得找他帮忙。”
“那为什不告诉?”
“有些话只能说次,太他妈耻。”傅予寒含着点将落未落泪水,笑起来,“是自己喜欢上你,不是因为追不到杨帆,也不是因为你喜欢,你不是杨帆备选,你要记住。”
“小寒……”闻煜把抱住他,吻落在他颈侧。
“就这点光,定要抓住。”傅予寒把头埋下去,扯着他毛衣下摆,轻声说道,“煜哥,真很喜欢你。”
闻煜没有再说话,这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软弱无力,只有碰触,只有拥抱,只有亲吻,才可以表达他情绪。
他是个傻逼,彻头彻尾。
根稻草,他在空楼坐着时候,有那几秒钟,想到过死。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发着光人。
或许是那幅画面给傅予寒些许灵感,即便闻煜言语上挑衅他,他情绪倒是比个人坐着时候好不少。
还想活着。
还想画画。
“把你送礼物戴脖子上?告诉你跟表白有什区别。”闻煜白他眼,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之前被你拒绝好几次。”
“以为你是开玩笑啊。”傅予寒说,“再说那时候自己也没想明白。”
“没事,”闻煜抱抱他,“说时候也以为自己是开玩笑。”
他惯常蹦不出几句真话,谁知道那是颗含血真心。
“那……你妈妈祭日,要多陪她会儿吗?”
因为弱软,因为固步自封,始终不敢多作试探,自己给自己画地为牢。
好在,他们没有错过彼此。
因为傅予寒那勇敢也那赤诚,放下全部过去,鼓起勇气,完完整整地走向他。
轻吻如细雨落下,细细密密,缠缠绵绵,二人气息在狭小空间内交织着,这是个暗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傅予寒眼泪终于收回去,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实在丢人,个月内想哭次数比从前十年还多。
还想……和这个人再斗上好几年。
“你对来说,是踏着光走进来。啊,好像孤零零地活很久,杨帆对谁都很好,没有那特别,而且,他是理解不性取向。以前,每到夜深人静时候,就会觉得……总是个人,世界是黑,即便试着画很多颜色,但它们只能活在纸上。”
“知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通讯录里有个随时能拨打号码有多重要。”
闻煜微讶。
他还曾经因为赌气关机晚上……换位思考,他要是傅予寒,绝对能把自己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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