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就没什好怕。”闻煜张开双臂,把抱住他,在柔软毛衣上嗅嗅,低声问道,“你饿不饿,吃东西前们做点别?”
傅予寒:“什?”
“方阿姨说那种需要‘安全措施’事情?”他声线微哑,紧紧地贴住他,“想。”
“不太想。”傅予寒捶他拳,朝厨房走去,“饿,要吃东西——”
“你可以吃东西。”
傅予寒忽然松开他手,走向自己放在椅子上书包。
闻煜脸莫名地看着他动作。
傅予寒翻找片刻,又走回来,把张硬邦邦卡片放进闻煜手心。
是银行卡。
“这是全部身家,”傅予寒轻描淡写地说,“可以养你。”
方婉静回头:“嗯?”
“……对不起,”闻煜咬下唇,“不让你生孩子,是错。”
方婉静愣愣。
但她很快重新笑出来:“其实没有你那句话,可能也不会有孩子,跟自明……总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不过小煜,你愿意和说这些,阿姨很高兴。”
她说着换好外出穿平底鞋,推门前动作顿下,回头有些犹豫地说:“虽然这话可能不该来说……你们年轻人,如果想做点什……千万做好安全措施。”
鼻子。
“煜哥。”
男声拖个四分音符长音,尾音还转个调,隐约像亲昵嗔怪。闻煜撇撇嘴,别扭地开口:“方阿姨,你现在看起来点都不开心……比从前。”
“……”
方婉静无奈地笑起来。
“滚。”
“……”
闻煜愣愣,偏头笑出声。
他笑很久,像在发泄着什。
“真,特别不喜欢爸,但也特别怕他。虽然有时候想想没什好怕,可是学生怕老师,儿子怕老子可能是某种生物本能吧。”闻煜笑着说,“傅哥,真不愧是们傅哥。”
傅予寒静静地凝视他。
傅予寒:“……”
闻煜:“……”
这下方婉静是真走。
两人在客厅中愣好会儿,傅予寒才想起自己要说什:“她会告诉你爸吗?”
“……不知道,所以决定做两手准备,明天早就去找锁匠换锁。”闻煜低头想想,“小寒,要是哪天什都没有,你还会不会……”
锅里汤还温着,室内温度随着地暖加热逐渐升高,方婉静看眼漆黑窗户上自己倒影,终于觉得自己该离开。
“反正,现在叫你回家,你也不会听,对吧?”她站起来,整理下鬓角些微凌乱头发,温声道,“这事得回去想想,你们俩……也别站着,该吃东西就吃点,复习话,不要太晚睡。先走。”
她走向门口。
傅予寒戳戳闻煜。
“方阿姨。”闻煜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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