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傅予寒写笔记,顺手造福下六班人,刚开始就有那几个人以
“……他妈什时候‘哭天抢地’?”闻煜无语,“是那个没错。”
陈非凡点点头:“哦,那就好——说你对象吧。”
被这打岔,闻煜哪里还有继续说心情,停顿好会儿才想起刚刚自己说什:“以前想和爸对着干,但是从来不敢正面顶撞他,但是这次……你看,跑出来。”
“跟你爸吵架?”陈非凡挑下眉。
“嗯。”
闻煜:“……”
他不带什感情地笑下:“那谢谢您啊。”
“不客气。”老大从善如流地接上话茬,从洗手间走出来,往阳台方向走。路过茶几时,他顺走包开过香烟和火机,往自己嘴里塞根,又回身给闻煜递根。
闻煜下意识抬起手放回去,想想,摇摇头:“算,不抽。”
陈非凡嘲笑他:“有家室是不样啊。”
男人却是个能聊,有搭没搭地说着从前故事,竟也聊下来-
闻煜沿着楼梯向上,走到另扇小门前,伸手推开。
三楼布置和二楼截然不同,充斥着美式工业风和涂鸦风格装饰。闻煜进门就听到某个方向传来“嗡嗡”声音。他循声而去,看到老大在洗手间里拿着剃须刀刮胡子。
老大看见他,冲他招下手;闻煜就在门口站着,等他刮完才说:“你起得会不会太晚。”
“又不用上学。”老大拿乳液擦着刚刚刮干净下巴,轻嗤声,“不上学不上班就这快乐,以后你会明白。”
治疗个伤口最快方法是把周围烂肉剜掉。
痛苦但酣畅。
闻煜深吸口气:“现在有能看见人,总得逼逼自己,逼自己不再去害怕……小寒比勇敢得多,不想被他比下去。”
陈非凡笑笑,吸着烟没出声。
“他说不拿家里钱就不拿,介绍他到四哥那边去当模特,现在基本自给自足。”闻煜露出个苦笑,“哥,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很没用,那天想半天……很多事必须要大学毕业才能做,现在好像只能去给人做家教。”他顿顿,“……好像也不太行,这脾气实在忍受不愚蠢人。”
闻煜跟着他走到三楼小阳台,就这会儿,夜幕已经降临,星星点点万家灯火如银河星毯般在眼前铺开,那亮,那远。
他心里很静,沉吟片刻说道:“自己也不喜欢抽烟。”
陈非凡颇有些意外地看他眼,很快勾起个浅淡笑,给自己点烟:“居然也有听你承认天。”
“以前只是想和爸对着干,”闻煜视线落在远处,“但是他告诉……希望‘真实点’。”
“那你这个对象找得不错。”说到这里,陈非凡顿顿,“诶等等,虽然觉得没有意外但还是有必要问下……是上次你在这里哭天抢地想追那个没错吧?”
闻煜嫌弃地看他眼。
不想在这种事上被老大鄙视,闻煜很快扯开话题:“你找?”
“啊,”老大抬抬下巴,“说说看吧。”
“什?”
“说说你感情生活啊。”老大笑着说,“挺厚道,上次你来这里喝七瓶酒故事可还没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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