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渊声音不自觉就放软:“生病去医院看看,有什不好?”
陈冬阑用很缓慢地动作抬起手,揉把眼睛:“也不是不好,只是们现在又没有住在起,你开好几个小时车,直都没有休息,送回家已经很麻烦你,再去医院话,不知道还要多久,真不想这样。”
陈冬阑很少次说这长话。
袁渊感到难受。
这段话简直就像在说,“是你先把丢开”。
听陈冬阑不停地拒绝他好意,袁渊感到烦躁。也不知道哪根筋搭不对,他觉得今天就算用绑也得带陈冬阑去医院。
“就放在这里下去吧。”陈冬阑背弯下去,“自己坐出租车回家。”
袁渊太阳穴发疼。他减速,在前方可以停车路段踩刹车。
“那你就下去。”
他从来没跟陈冬阑用过这冷硬地语气说话。他从小就待人温和,这样说话时候少之又少。
袁渊皱起眉头:“什时候开始不舒服?额头都那烫,你点都没感觉?”
陈冬阑被他严厉语气说愣:“感冒……也不是多严重病。会到家,吃吃药就好。”
袁渊坐回去,第二次系安全带:“们去医院。”
“……不至于去医院,回家休息夜就好。”
袁渊开出停车场,直接往最近医院去,那方向显然不是去陈冬阑家。
小周笑。那瞬间她脸上有落寞,也有释然:“是啊,袁老大是个以事业为重人嘛,这种事不着急。”她嘿嘿笑,挠挠脑袋:“是心态老,跟个老太婆样问这些。袁老大你快去吧,今天谢谢你。”
袁渊说:“不谢,好好休息。”
目送小周进家门,袁渊转身离开,乘电梯下到停车场时,时间已经超过十分钟。他打开车门,发现陈冬阑在等待时间里睡着,被他开车门声音吓醒,整个人打个哆嗦。
之前事件给他留下阴影,大概还没有散去。
“困?接着睡没关系,从这里开到你家还要半个小时。”袁渊边系安全带边从后视镜里观察他。陈冬阑脸有点红,眼睛也有点红,带着迷蒙水光。袁渊见他抬手揉眼睛,连忙说,“别揉。怎回事,眼睛不舒服?”
既然已经丢开,这又算什呢?
他想让陈冬阑把头抬起来点,
陈冬阑明显愣,两秒后,言不发地开门下车。
袁渊在后视镜里盯着他背影。冬天真是个奇妙季节,它把裹着厚实衣物陈冬阑映衬得如纸片般单薄,摇摇欲坠。
下秒,他追出去,拉住陈冬阑,大声问他:“让你下去就下去?”
他怎总是不挑好时候听话?
陈冬阑被他扯得个踉跄,回过头来,眼睛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感冒难受,还是……
“袁渊,不用去医院……”
袁渊没理他,捏着方向盘,提高车速。
“不想麻烦你。”
“袁渊,如果休息夜没有好转话,明天会自己去医院看。”
“袁渊……”
陈冬阑声音闷闷:“有点痒。”
袁渊抿抿唇,直接把刚系好安全带解开,扶着座位靠椅向陈冬阑靠过去。
陈冬阑惊讶地眼睛睁大:“怎?”
袁渊没说话,伸手覆上他额头。
触感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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