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陈冬阑有完美话题可以和他讨论,袁渊不先开口他也不敢问。
这种事情,总是第次不敢,往后就越发不敢。
每个“好话题”都被陈冬阑放在心里反复揣摩,最后像被揉烂纸团般丢掉。
按理说,两人放学也该搭同班地铁回家,但每晚袁渊都要和好朋友起打个小时篮球,天气好甚至更久。
至于陈冬阑,比弟弟晚两个小时到家他不能让家人等他起吃晚饭,所以会在食堂吃完再回家。本来
陈冬阑摇头:“好笑……不,是你描述好笑。”
袁渊无奈:“想笑就笑啊。”
陈冬阑迟疑地说:“……怕你觉得是在嘲笑你家人。”
“噗——”袁渊被逗笑,“不要那严肃啊!为什你老是怕?没什好怕,陈冬阑。”
陈冬阑愣下。
“不会……谢谢你。”陈冬阑摸把膝盖上书,摸个空。
“给你捡回来。”袁渊抬起手向他示意,递回那本语文书,“大早就背诗?难怪会困。”
“……”陈冬阑不知道回什,想会才说,“不是诗问题。”虽然有部分是诗责任,但根本原因在于起太早。
“总之是学习问题就对。”说着袁渊打个哈欠。
陈冬阑又不知道怎回话。
奔劲头还未褪去。他说,“都是朋友。”
那天,他们从陌生同学变成朋友,虽然依旧陌生,但这幕陈冬阑回味很久。
升上初三,课业变重。陈冬阑木讷久,自觉脑袋也不是很聪明,于是花费更多时间在学习上。哪怕上下学地铁也会看书。
结果不小心就看睡着。
拍醒他人就是他以为再也不会和他搭趟车袁渊。
他大概是被击中。
心脏上,从开始就存在麻痒愈演愈烈,以至于他不由收紧拳头,藏在身后。
初三过得很快。这整年袁渊都减少课间打篮球频率,让陈冬阑觉得他们亲近不少。
虽然只是单方面“觉得”。
两人常常在上学地铁上遇到,但是多半只是短短聊上段就没。陈冬阑有心和他说话,但是稍犹豫“该说什”、“说什他会感兴趣”这类问题,就错失机会。
好在袁渊很会聊天:“突然碰见不会奇怪?没搭这条线有段时间。”
陈冬阑觉得自己应该问:“……为什?”
袁渊又打个哈欠:“之前爸妈出差,暂时住在姑姑家。天,那可有够远,每天姑姑都要把和姑父打起来,打仗样催着们吃饭,再催着姑父开车送上学,不过个月,姑父憔悴得比姑姑还瘦。”
陈冬阑有点想笑,但硬生生忍住。
袁渊感到疑惑;“这是好笑还是不好笑?”
“快到站。”有人拍他肩膀。
陈冬阑皱着眉把眼睛睁开,和袁渊闪亮眼睛撞个正好。
他也不知道为什,虽然他不善于和别人对视,但总觉得袁渊眼睛格外晶亮。他错开视线看到站,距离学校还有两站。
观察到陈冬阑视线,袁渊笑:“怕你会赖床。”
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陈冬阑心里痒下。他从来不赖床。他从上小学年级开始每天就准时被闹钟叫醒,不给妈妈和叔叔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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