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剪刀把陷进肉里绳索剪开,因为绳索太结实,刀尖有几次还戳到他脖子。他动动脑袋,从手里拿过剪刀,自己将绳索利落剪开。
“就第次来说,成绩还不错吧?”咳阵后,他笑着问,“你慌什?死,你不该更安心吗?”
满头都是冷汗
“别死在卧室里!怎和其他人解释?”
“不会。”
他蹲在窗沿,拍拍头顶。听见声好像松懈下来叹气,如同劳累许久,终于可以安睡。
——许驼从窗台跃下去,粗绳刹那间绷直,空调外机箱架子发出金属极限嘣声。
用力抓住绳子往上拽。就同龄男性来说,不属于力量很强类型,要从空中把另个成年男性拽回来实在太勉强——喊爸爸帮忙吗?不,那还不如就让他这吊死!
“又没说!”打开他手,“就是问问爸。在想你两年前还没来这座城市啊。”
“别什案子都往头上按好不好?做事很精细。”
“精细个屁。”嘟囔着跑到书桌前。书桌靠窗,他翻窗进来时把桌面上卷子踩得皱成团。
许驼只好陪收拾被踩坏卷子。他发现藏在书桌后绳索,拿起来打量:“这个也太粗……”
“又不是为把自己勒死。”
家门口和妈撞上,被她数落很久:“小许,不要给他买垃圾食品啊。”
爸周七天,忙起来话四天睡单位。周五好不容易能回家吃个饭,妈帮他把预留菜热热,他在客厅吃得狼吞虎咽。
凑过去:“爸爸,问你个事。”
“怎?”
“你说两年前老城区发生过碎尸案,那那个凶手抓到吗?”
用尽所有力气,也没能把他拽回来。他还在呼吸,可下坠带来力量导致绳索收得很紧,成为卡着脖子巨掌。
这是第次目击别人死亡过程。
许驼肤色已经变,因为充血,他脸色变得血红。将半截身子探出窗,拽住他脖子上绳索,手指无论如何都卡不进去。
这时,他手抬起来,向上扒住窗台。
“许驼!”顺着他自己往上攀力气,也努力拽他回来。半分钟后,许驼终于回到房间,双腿荡在窗外,人躺在书桌上。
“很舒服吗?”他把绳索套在自己脖子上,“想试试。”
走到他身后,将绳索大小调整好,把另头挂在门把手上:“可以,往下坐就行。”
他看眼门把手上绳子,把它解下来,拿到窗边。窗外就是空调外机箱,许驼将绳子另头挂在机箱架子上,人站在窗边。
猛地明白他想干什,扑过去抓住他:“你疯?真会死!”
“不会,这粗绳子,下坠距离在两米内,还有差不多五分钟挣扎时间。”他笑着把脖子上绳索调得更紧,“你怕死?”
“没。有怀疑过最近凶杀案也是两年前凶手干,但总有东西对不上……算,不跟你说这个。作业做完?”
“没呢。”
回自己房间。房门刚推开,只手就从里面伸出来,将拽进去。
——窗开着,许驼从楼上翻窗下来进屋。
“胡闹什?”他低声说,“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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