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让快逃吗?”
他低头笑笑:“嗯,是想让你快逃。”
“你再睡会儿吧。带药,买盒饭回来,热热就能吃。”把超市袋子放在桌上,将里面东西样样拿出来,“不走,你放心吧。顶多待会儿到垃圾桶早上
“这个人不可能是你杀,为什不让杀他人处理尸体?”他问。
在脑内编造很多答案。但真实目简单到可笑——就想让许驼多休息会儿,别急着起来处理这人。
“不能说。”最后,决定采取最实话实说办法,“什都不能告诉你。告诉你越多,你反而容易惹祸上身。你只要借次工厂焚化炉,这个人在世界上没有身份,像幽灵样活着,把他烧,切就结束。”
刻钟后,在天亮前,们上路,赶往城郊工厂。祁蒙竹事先联络工厂值班室暂停监控,让焚化炉值班人员离开。
再次回到家,已经是早上七点半。开门时,卧室门是打开,记得临走时把它关上。
只能退回玄关,带着行李箱滚蛋。当把箱子竖起来时候,因为扣子没扣好,里面人体跌落出来。看到他样子,心里沉。
——死。
不知道是因为伤重还是行李箱里封闭窒息,他在刚才死。
祁蒙竹听见玄关声音,走出会客室来看情况。蹲在尸体前,有些心虚地躲闪他目光。
“……他死。”嘀咕,“你能……借工厂焚化炉吗?”
成这样吧?根本没办法确认他想不想死!”
“谁变成这样都会想死。”很笃定。
个杯子朝摔过来,在身后墙上摔得粉碎;抱头躲开,愕然地看着这个,bao怒人。
“你知道什叫尊重生命吗?”他问。
几乎以为自己听错,睁大眼睛看着他。
家里空无人。
许驼呢?受伤手突然痛起来——他不见。难道他走?
艰难地往前走两步,好像走进人间炼狱。很清楚,假如他决定走,自己是根本没能力再找到他。
怔怔走进客厅里。身后传来屋门关上声音,只微凉手握住手腕——他躲在门后,正收回手里握着格斗刀。
“……你回来?”他声音因为虚弱而沙哑,“醒来后没见到你,以为你走。”
“不想为你惹祸上身。”
“……不会,敢保证这家伙没有合法身份。”
“那更麻烦,他来历不明,背景不明。”
“欠你个人情,行不行?”语气都卑微起来,“会替你继续去找你想要对象。你帮这次。”
他盯着双眼,心里也在犹豫。
“对你有种很奇怪感觉,”祁蒙竹坐回沙发上,“你些想法和正常人不样。”
失笑:“你就正常?”
“说想杀个人,是因为想完成这样件事,让人生完整,以及升华。控制生死瞬间,这是想体验。”他说,“这个人必须渴求死亡而不可得,去给予。只有升华,才知道过去拥有什本质。”
“然后下次杀两个人,经验条满再升级下?”开个很不合时宜玩笑。
他没说话,摆手示意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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