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中,他好像是在准备场演讲,但准备显然不太充分。这个年轻人局促不安地站在台上,每隔几秒就要低头看眼手稿。他穿着褶皱白色衬衫,打着领带,黑色西装裤。背景很模糊,仔细辨认幕布上装饰——那是所大学标志。缩写是CIIU。知道它,因为这所大学在98年关闭,转为另所洲际大学心理学院,也是当时报考选项之,所以留意过它历史。
在他背后舞台上还有排等候人,他们年纪相仿,大多都是白人。猜这个场景也许是大学生在做课业汇报。
屏幕暗,这张光碟内容就播放完。
拿起第二张光碟。屏幕中不再是学校,而是处装潢华丽宽阔客厅,也是录影机拍摄画质,从高处往下拍摄,镜头里是客厅长餐桌,在头尾摆放两份
——手指在里面探几秒,触碰到金属质感。
在解开脚镣后,吃到两天以来第顿食物。
食物里肯定有放药物。吃完后,很快就昏沉入睡。再醒来时,这里被收拾干净,季羽易尸体、地狼藉,全都恢复原状。
就监牢来说,这个地方算是很宽敞,而且几乎可以算豪华包间,有淋浴室和厕所,还有不太舒服桌椅,跟台电视机。
别无选择,所有娱乐只有看电视。但这台机器接收不到节目信号,它连着台DVD机器,只能用来看光碟。
——在那几张照片中,只健壮有力男性手掌会紧紧掐住他脖颈,强迫他抬头拍照。某几次他在拍照前不久挨过打,鼻腔里还有血在流淌出来。
大约第四十二小时后,第份餐食从门口小窗被传递进来。脚镣限制活动范围,钥匙仍然是不得不面对问题。
尸体出现腐烂。也许剖开腐烂尸体会比剖开新鲜尸体带来较小精神负担,在抽屉里找到支老钢笔,将笔头在地上磨利,可以当做临时手术刀。
半小时后,得到沮丧结果。
在胃里没有找到钥匙。
现在很少有接触光碟机会。家十年前还有台DVD机器,不知道丢在那积灰多久。
那个塑料盒里垒满光碟。里面都是啥?好奇地拿起第张碟片放进机器——难道夏墨知道无聊,特意把摩登家庭和生活大爆炸全剧集给准备好?
屏幕亮起来,出现在屏幕上,依然是年轻时夏墨。
这肯定不是夏墨自己录——镜头摇晃得很严重,而且没有声音。紧接着,意识到现在看内容是从录像带翻录到光碟上。
现在录视频很容易,数码相机和手机拿起来就可以录。但是在夏墨十八九岁时——也就是二十四五年前,需要用录影机加上空白录像带才能进行录制,部分甚至还不带录音。
出于对这里通风系统怀疑,不想对尸体肠道部分动手——刚才解剖已经让监牢里气味变得非常糟糕。
“……不会吧……”
看着他因为失水而干瘪面部,想到另种可能性。季羽易眼窝因为眼球萎缩而变成两个黑色折皱缺口,迟疑会儿,最终将手指伸进他左侧眼窝——里面是干燥,有奇怪毛绒感,就像触碰干花触感。
没有。
然后,是右侧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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