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驾游。”
“出发地是哪?”
……
许驼有套固定无趣答案,用来应付这样盘查。
“这辆车车主是这个人吗?”他给许驼看个名字。许驼摇头,说车是从中介那边买。
“吗?他们会说,L班以前因为起过场骚乱?”
“就看他们怎说。”许驼微微笑着,将头靠在方向盘上看,“般都往大说。所以,在他们叙述里,你说不定是所有事情导火索,简直是烽火戏诸侯主角戏份。”
们说笑着。车进入高速,但是在收费站前,又有个查验关口。
说笑停止。们都静静地看着它越来越近,跟着其他车,按照指挥排列等候查验。
其实那时就有预感。
眼手机屏幕,装作看时间。
而且,们被查频率很高。以前坐地铁,坐那多次,从未被查,而现在差不多被查概率是百分之七十。
有经验警察拥有某种“嗅觉”。他们会本能地觉得这个男人不对劲,就像周叔不喜欢许驼,他说不出不喜欢理由,仅仅只是看眼,就会觉得许驼让他不舒服。
许驼从前使用假身份都被匿名提供给警方,并不是全部,还有三四个能用。那是连夏墨都不知道底牌。们就靠着这几套身份轮流使用到青岛。
身高可以靠鞋跟改变,体型可以靠往身上裹布料,然而切伪装都会留下隐患。
能从警察神态中看出异常,有问题不是这辆车前车主,是们。车辆异常二手交易,们假身份在不同城市中迂回和北上,之前被盘查数据记录……
“核对下身份指纹。”他对许驼说,“两个人都要。”
许驼指纹已经被他磨皮破坏,按不出什
们从前都是很自然地经过高速查验,只有这次,仿佛意识到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今天是个很好天气。只记得这点。
北方云群和南方不同,层层叠叠厚重而繁复,在警察要求许驼停车熄火前,看很久云。
们交出身份证,年轻警察看完后并没有放们走。他看很久,然后要求们离开车,到另个区域等候。很快,他带来个年纪更大警察,中年人皱着眉头,不断比对着身份证和仪器里显示内容。
“你们来北方干什?”
许驼计划是,在青岛得到足够休息,然后继续北上,进入东北林区。再经由林区移动至边境。困难就是季节,北方入冬,没有足够准备,们不可能在零下漫天风雪里经过漠河边境。
因为们为阿杰进行过次折返,所以搜捕线已经铺到北方。当许驼用地图和解释搜捕网是如何铺开时候,就像解释堆干棉花遇火。高速出入口、乡路出入口、山区巡警、边防、车站……只要天没有线索,搜索网就会向外扩张。
“从前在东、西、南三个方位都留下过‘桩’。”他说,“旦出事,可以往相反地方逃,而另个方向‘桩’会被启动,用来给警方假线索。”
现在L班联络崩塌,他和桩之间联系也断。更糟糕是,随着些人被捕,L班成员曾经为自己留退路、他们行事方式、思维模式……都会被招供出去。
“你也会存在于那些口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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