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嘉点头,指指不远处被遮得只剩条缝佣人房窗户,“从那看到,把头伸出来,可以听到点。”他丝毫没有被抓包愧疚,反而像是在炫耀。
陆齐安点点头,没有生气。他思考会,回答傅嘉问题:“自尊心。”
傅嘉面露疑问。他学过这个词,但是还弄不懂它意思。
陆齐安向他解释:“输会不甘,觉得自己被看低,这就是自尊心在起作用。既然不想输,那就要赢。”
傅嘉还是不懂,但他知道陆齐安说得很对。
陆齐安走近:“是你。”
傅嘉惊讶:“你记得?”
“小声点。”陆齐安再比个嘘,“记得。你手好些吗?”
傅嘉把手藏在身后:“好多,谢谢你创口贴。”
陆齐安点点头:“不用谢。不过你不适合跑到这里来,快回去吧。”
罩,让他安心睡。
傅嘉靠在阴冷墙壁上,目视着这切,觉得整个身体都是麻。脑子是麻,腿脚是麻,手被烟头烫出伤口化脓,也是麻。
要说比赛,他人生中比赛可比林枫寻多上不少。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并且伴随着种跟他人攀比情绪。
他虽然还只是小孩子,但也知道自己可笑。这又什用?就算向全世界证明“比林枫寻还要惨”,又有谁会跑过来可怜他呢?
他不想输。
“回答完,你走吧。”陆齐安下逐客令。
傅嘉点点头:“知道,只是想过来问你个问题,能问吗?”
陆齐安沉默。他静静地看着傅嘉,眼里没有多余情绪,没有可怜,没有厌恶,总之什都没有。
他说:“你问吧。”
傅嘉深吸口气:“你说人生就是场大比赛,然后大比赛里还有好多小比赛,撑下去就是大赢家。想问个人没有人鼓励,也没人夸奖,要怎坚持下去呢?”
陆齐安说:“你听到。”
午休时间,陈嫂正在房间里睡觉,呼吸沉重。傅嘉轻手轻脚走出房间,从后门跑出去,在别墅外围钻进庭院护栏缝隙。他年纪小,又瘦得可怕,钻缝是件轻松事。
进去他就踩到根树枝,声音脆响。
陆齐安望过来,看到突然出现在那傅嘉,他表情没变,眼神依旧沉静。
傅嘉僵在原地不敢动。
陆齐安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做个嘘声动作。傅嘉心慌意乱,捂紧自己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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