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点点头,笑出
午休时,大头也没有放跑傅嘉,带着他起吃饭。七八个男生在食堂里拼桌,活力十足,吵得邻桌女同学端起盘子便跑。傅嘉不知道该说什,光是埋头吃饭,就有人朝他扔颗水煮蛋,夹筷子他盘里青菜,说:“老傅,咱们换着吃。”
老、老傅?
傅嘉抓着鸡蛋,有些茫然。
下午放学也是同样。开学第天,全校都不用上晚自习,傅嘉想走,又被大头堵住:“难得没有晚自习,起去打篮球吧,们九缺。”
傅嘉拒绝:“不去,还有事。”
大头带着微笑,傅嘉却不太习惯。
初那年,他同桌在班会上当着全班同学面,脚踢翻他桌子,指着掉落出来东西,说他偷窃。
接着,坐在附近同学纷纷站出来作证。
同学们齐声喊着“滚出去!滚出去!”,并把书本砸在他身上。他不愿意出去,还不停解释,所以同桌拽住他手,将他拖出去。
大家用他书桌堵住门,他用力敲打门,嘴里语无伦次辩解,教室内只是传出阵嘲笑声。
八月、九月。
长夏。
新学期伊始,王老师带着傅嘉办理入学手续,然后搬进新宿舍。
六中宿舍统规格,清色四人寝,有空调,有独卫。傅嘉进去时候,三个室友都在。他们和傅嘉初次见面,虽然不熟,但都十分热情,这份友好让傅嘉有些不适应。
就像岑梦珂突然跳出来说“要罩着你”样,纯粹善意对傅嘉而言是种陌生东西。
他整天都想抽空去找陆齐安,却直被大头牵着拽着,奔赴在“交朋友”这项活动中。
“你能有什事啊,你是住校,又不怕回家晚被人骂。会打完球正好起吃饭。”
傅嘉换个借口:“不会打,算吧。”
“这有什,们九个人还教不会你个人啊?”大头笑得很真诚。
傅嘉看眼窗外,看到学生们潮水般从教学楼里涌出来,放弃:“好吧,但是明天就别找,真有事。”
傅嘉就这走神,但大头很有耐心,直等着他答话。
他笑笑,问:“既然是笑话你,为什还要用这个外号?”
大头哈哈笑:“也就这是说,朋友们跟玩得好才会给起外号,其实挺有意思。”
傅嘉想想,体会不到哪里有意思。
结识大头是傅嘉转到六中之后开始,但切还才刚刚开始。这个光头小伙子看着憨厚,却意外人缘好,混得开。第节课下课后,大头带着傅嘉打进本班男生圈子,时间短,只够傅嘉做个自介绍,但大头朋友们马上就跟傅嘉称兄道弟。
因为陌生,所以难以适从。
在六中,学生每过个学期就会根据成绩重新分班,所以傅嘉突然加入并不突兀。
班主任也很贴心,没有向同学们提到他是转学生,还安排班长坐他同桌。
班长见面就自介绍:“你好,叫大头吧。”他摸摸自己剃光脑袋,憨笑道:“你可别觉得奇怪,头现在是小,但没剃掉之前天天炸毛,害得被人笑话,还起大头这个外号。”
同桌之间,桌子拼在起,距离亲近却不过分,简直就像是专门用来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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