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傅嘉心几乎跳出胸口。
傅嘉为什定要个拥抱,陆齐安不懂吗?
他能不懂吗?
“想要这个。”傅嘉说,“就要这个。”
他把头低得很低,几乎埋到自己胸前。
这让陆齐安看到他干净后颈——傅嘉把头发理得很整齐,从来不留多余碎发。
没有理由,陆齐安突然升腾起股冲动:他想要碰碰傅嘉后颈,仅仅是用指尖轻触下就够,他想知道那块皮肤是凉还是热,想知道透明汗毛是不是如他想般柔软。
但是,陆齐安善于压抑自己冲动,这几乎是他习惯。
“为什要抱?”陆齐安说,“不行。”
道题,但在周考里拿名次也挺不容易,所以想向你要个奖励。”他顿顿,补充道:“你以前不就是这样鼓励林枫寻吃药吗?”
傅嘉讨厌提到林枫寻,更何况是只有他和陆齐安独处时候,尤其讨厌。
他说得模糊不清,但是陆齐安明白。
他曾让傅嘉看到过他拿着箱礼物哄林枫寻吃药。那次林枫寻因为药苦而吐,惹陆婉卿生气,接着林枫寻就拒绝吃药。
傅嘉从窗子里看到整个过程,跑庭院来问他:“个人没有人鼓励,也没人夸奖,要怎坚持下去呢?”
他语气果断,而且不容质疑。傅嘉热血凉半,但还是说:“那就前十名吧,如果考进班上前十名,你就让抱抱,只是普通拥抱,保证不会像十六中那次样,还蹭你脖子……”
说着说着,傅嘉脸就红透。
哪怕他知道自己提出“进前十名”这样条件已经和放弃没差别。就算陆齐安把数学考试所有题目都圈给傅嘉,考进前十也希望渺茫。
陆齐安看着傅嘉眼睛,眼神饱含穿透力,仿佛能把傅嘉内心也看透。
“为什定要抱?你可以要别东西。”
他当时像模像样地给出番答案,告诉傅嘉要靠自尊心激励自己。但是现在看来,他做件残酷事,他把美好展现给傅嘉看,吸引得他目不转睛,最后却丢给他苦涩果子。
陆齐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说清楚点。”
傅嘉没有马上说出口,他看着陆齐安,脸上慢慢泛起红色。
“就当是请你帮忙,好吗?”傅嘉说,“如果周考能排进班级前二十名,你就……就让抱下……”
傅嘉声音逐渐变低,最后个字甚至只是做出嘴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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