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气温凉下来,但室内仍然比室外暖和很多,傅嘉只睡半个小时就被热醒。
他全身都出汗,上半身比较严重,衣领子湿透。因为他是半趴着睡,额头贴在枕头上,所以枕头也湿大片。
不过,枕头上也不定全是汗。
身上不爽快,但傅嘉精神却很好,意识清晰。这种感觉很微妙,像是淋场秋雨,不冷,很清爽。
室友都在午睡,傅嘉蹑手蹑脚地下床,去卫
老师疑惑地看他眼:“怎?”陆齐安联络她时,伤情、鞋码都说得很清楚,连费用问题都解决,没想到傅嘉本人却副搞不清楚状况样子。
傅嘉摇摇头,说:“没事,谢谢老师。”
他踩着鞋后跟把鞋穿进去,不大不小,刚刚好。
傅嘉很快就想明白,这是陆齐安麻烦老师帮他买,而且以他做事风格,费用也定不会让他出。
傅嘉想不通是,陆齐安会注意到他丢只鞋也就算,为什会知道他鞋码?
女老师蹲下去,小声询问:“同学,你怎?让看看你伤口。”
傅嘉抬手,用力揉把眼睛,眼睛更红,脸色却好些。
他把脚伸出来,让老师查看。
老师看过以后,确定这并不严重,松口气,柔声说:“先帮你清创,然后上药。会有点疼,你忍耐下。”她说着,从柜子里取出药品。
在给傅嘉上药途中,女老师动作尽可能轻柔,还频频观察他表情。在她看来,傅嘉因为这个小伤红眼睛,定是个怕疼人,上药时说不定会痛得哭出来。
傅嘉提不起精神,很快就放弃思考。之前冲动告白耗费掉他所有力气,他现在又累又难受,只想回到宿舍大睡觉。
从医务室离开后,傅嘉返回到操场找自己体育老师。但是他在医务室呆那久,现在早已经下课,到午休时间,操场上只剩下零星几个学生。他在操场上转来转去,找不到教师办公室,又不想去问别人,干脆放弃,直接回到宿舍。
室友和傅嘉是同年级,但并不同班,不知道他发生什,也没有察觉到他异样,自顾自做自己事。看他们没有反应,傅嘉就知道自己课上突然消失事没掀起什事端,就彻底放松。
他用冷水洗把脸,躺在床上,尽可能地把身体蜷成团,再用被子把脑袋蒙住。
从躺下到入睡,傅嘉只花十几秒,或者更短。因为睡得快,他脑中什事也没有想,也什都没有梦到。
可事实上,整个过程傅嘉都显得有些呆滞,毫无反应。上完药后,老师连说两遍“好”,他才回过神来。
老师有些无奈,不知道该怎安慰他。她拿过进门时随手放在桌上鞋盒,说:“你来试试,看这双鞋合不合脚。”
她之前虽然不在这个医务室,但距离也不远。之所以要将近二十分钟才赶过来,是因为陆齐安联系她时,特意拜托她买双鞋,还要买可以把鞋后跟踩进去那种。至于所花费用,他会让教导主任,也就是她顶头上司刘老师转交给她。
听到刘老师大名,女老师就答应,还特地开车出校门,去附近商店找符合要求鞋子。
傅嘉看到鞋盒里崭新鞋,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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