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深深叹口气,放他走。
回到教室后,大头也凑上来问他:“你不像是会旷课人啊,昨天干嘛去?”
“突然有急事。”傅嘉回答得含糊。
大头仔细琢磨他话,又见他脸疲态,就说:“猜猜啊……你是太累撑不住吧?看是。哪有人像你这样学习,完全是在透支生命,劳逸结合听过没,身体是g,m本钱听过没?”
“不怎累。”傅嘉说,“毕竟要考A大。”
跑着跑着,他终于到个没有行人小路,这才敢停在路边,虚脱地靠着路灯蹲下来。
为什?
傅嘉不甘地想。为什傅晓丽会突然来找他?为什分离十年,她还能找到他?
是因为林恒吗?如果是,那和林家、陆家有没有关系?和陆齐安有没有关系?
傅嘉头疼欲裂,忍不住用手抱住脑袋。他从没这害怕过,不仅仅是因为得知当年真相,更是因为他有种现在生活即将倾覆预感。
傅嘉咬咬牙,说:“没有叔叔,也对林家没兴趣。如果你只是为这种事来找,们就没必要再见面。”
他从座位上站起身,因为腿软而扶扶桌子,发抖手打翻热咖啡,深色水迹肆意地溅在他浅色校服上。
傅晓丽笑笑,伸手想帮他擦拭:“你看你,真是个孩子。”
傅嘉打开她手。
傅晓丽没有生气,还是笑眯眯,似乎很享受看到傅嘉狼狈失措样子。
大头不满地啧声:“考A大也要要适当休息啊,A大学生就不是人吗?你听说,凭多年读书经验可以跟你打包票,你定能考上A大,你考不上还有谁能考上?天道酬勤嘛。”
傅嘉忍不住笑,说:“谢谢。”
傍晚,傅晓丽果然又来。消瘦女人打扮得比第天体面,穿着身色彩亮丽裙子,画浓妆,但再浓妆也遮不住那张曾经被d品摧残过
如果他怀中空无物,他不会害怕,但现在他已经得到这世上最美好切,如果失去,他也活不下去。
夜色包围着傅嘉,他依靠着背后那盏并不明亮路灯,不知待多久才找出点勇气,挺直背站起来,步步走回家。
第二天上课时,班主任将他单独叫进办公室。
因为他昨晚无故缺席晚自习,班主任对他很失望:“知道你考A大勉强点,但你直很努力,所以也相信你努力会有回报,可是如果你松懈,A大怎会对你敞开大门呢?如果你觉得考A大太辛苦,最好早日换个目标,国内还有不少好大学可以选择。”
傅嘉没为自己辩解,低头道歉。
“妈妈明天会再来学校找你,嘉嘉。”她说,“后天也会,大后天也会。”
傅嘉逃离咖啡厅。
他不停地跑,像是被什追赶样,拼尽全力向前跑,哪怕被台阶狠狠绊倒在地,也马上站起来继续跑。天已经黑,六中已经到上晚自习时间,但他没有跑向学校,也没有回到六中家属区那个家。
他跑出身汗,脸色惨白。校服上有大片咖啡深色印记,还有摔倒在地时沾上灰尘。路人们用带着异样目光打量他,还对着他指指点点。
傅嘉以前从不在意别人怎看他,现在却觉得如芒在背,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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