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恨啊。
所有人都当她是个能脚踢开垃圾,尽情地伤害她,迫害她,还要将她抓起来,关到比地狱还可怕疗养所里。
但是傅嘉不会,傅嘉是她儿子,她怀他十个月,挣扎着生下他。如果
林恒看她将手上沾着咖啡渍蹭到他西装上,恶心得直皱眉头,把甩开她,骂道:“蠢货,那你就去死吧。”
秘书挡住傅晓丽,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恒走远,紧接着,秘书也走。
她脱力地坐在地上,摸摸发尾,捋下大把脱落头发。吸d那段日子毁她身体,无论她怎费心养护,也还是会大把大把脱发。要是有人稍稍用力拉扯,就会掉得更厉害。
她攥着手心里头发,嘶声大哭起来。哭声尖利刺耳,引起咖啡厅内其他客人不满,店内工作人员走过来,将她“请”出去。
看到工作人员看怪物样看她眼神,傅晓丽崩溃。
足败事有余,让你管教好你儿子,你管教成什样?今早人看到陆齐安回家见陆致远,下午陆家就对出手。”
傅晓丽捂着红肿脸,眼神呆滞:“怎……怎会?”
“你和傅嘉都说什,五十地告诉。”林恒说。
“……记不清楚。”傅晓丽脸谄媚,“林先生您教什,就说什,和傅嘉太久没见,他不太听话,但是您放心,是他妈妈,总归能管教好他。”
林恒冷哼声:“去疗养院找你时候,你就是这说,你说你能让傅嘉乖乖听你话,信,放你出来,给你充分自由和时间,结果呢,那小兔崽子不仅没按计划走,还他妈联合陆家摆道!”他动动手指,秘书就拽着傅晓丽头发让她仰起脸,他端起热咖啡,将整杯咖啡都倾倒在她脸上。
她神经质地咬着手指,站在路边拦下出租车,大叫着让司机载她去六中。林恒给她傅嘉资料,厚厚打,写满他这十年来经历,但她没有细看过,只是贪婪地找到他现在住处、学校,还有联络方式,就马不停蹄地去找他。
生下傅嘉后,她吃数不尽苦头,现在轮到他报答她。
循着记忆,傅晓丽来到傅嘉和陆齐安在六中家属区居住房子。她自认为找到她救命稻草,眼里浮现出扭曲喜悦,用力拍响房门,喊道:“嘉嘉,开门啊,是妈妈!”
没人应她。
傅晓丽变得焦躁,她握紧手,拳拳砸在门上:“嘉嘉,你应妈妈声,你不要对这坏,是你妈妈,你明白吗,你听得明白吗?”
咖啡烫得很,烫得傅晓丽惊叫起来,但她没去管,反而慌张地掰秘书手指,求饶道:“林先生,林先生,求您原谅,求您她松手,求您,让她别拉头发……”
林恒无视她哀求,说:“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不能让你儿子乖乖听话,就回疗养院吧,让人给你留着位置。”
傅晓丽惊恐地瞪大眼,哀声说:“不……不,求你别让回去,求你,求你……”
林恒起身,带着秘书离开,好像听不到傅晓丽逐渐变得凄厉声音。
她吓坏,赶紧追上去,拉住林恒哭喊:“你饶吧林先生,你饶吧,宁愿死也不要回到那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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