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又担心又着急,坐回来,小心地将他那只手放到手心里查看,说:“要是不舒服就告诉,不能逞强啊。”
傅嘉看着她,静静地点点头。
此后几日,傅嘉身体天天好转,渐渐恢复自理能力。
切都在慢慢变好,唯不好,就是傅嘉变得不爱说话。每当刘老师坐在床边和他闲聊时,他就只是静静听着,最多嗯个两声。只有当刘老师问他重要问题,让他不得不回答时,他才肯开口说话。
刘老师担心他,可是学校里工作很忙,她不过离开几天,事情就堆积成山,忙得她焦头烂额。为抽开身,她请护工照顾傅嘉,自己则在每天傍晚过来,给傅嘉带她亲手做晚餐,看他吃完再匆匆赶回去。
她坐回傅嘉身边,说:“你会很快好起来,今天可以吃流食,有没有想吃东西?老师做给你吃。”
傅嘉认真想想,脑中却片空白。
他不饿,丁点都不饿。
刘老师看他反应迟钝,心里难受极。事情不该变成这样,她还记得傅嘉入学时样子,那时他成绩并不理想,却硬是靠着自己努力把学习成绩提上来,如果照这个势头继续进步,想考A大也不是不可能,可他却在高三最重要时间被学校开除,还平白遭受顿毒打。
刘老师心里痛惜,面上却表现出派轻松,说:“看着给你做吧,记得你以前跟和齐安吃饭时候,就点也不挑食,真好啊,不挑食孩子身体都健康。”
陆齐安离开后,傅嘉彻底没力气,晕倒在地。
好心路人发现他,将他送到医院,四处联系他家人。可他们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傅嘉父母,只有刘老师个人得知消息后愿意来医院照看他。
在病房看到傅嘉惨状,刘老师后悔不已,责怪自己这几天没有跟在傅嘉身边,如果她在,也许傅嘉就不会受到折磨。
她为傅嘉缴医药费,守在医院照顾他。傅嘉昏睡几天,她就在医院待几天。
傅嘉醒来时,第眼看到就是坐在他床边刘老师。昏睡这几天,他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知道有人在照顾他,只是每次醒来时都没力气睁眼,所以不知道那人是谁。
这样日子安稳地持续几天,傅嘉突然在某天早晨离开医院,不仅没有告诉刘老师,也没有没有告诉护工。
他回到六中家属区那个家,蹲在地上仔细擦去室内
她想用这话来安慰傅嘉,暗示他身体会很快恢复。可当她说到“齐安”两字时,傅嘉却突然皱紧眉头,微微发起抖来。
“怎?”刘老师着急地问,“是不是伤口在痛?”
傅嘉咬紧牙,摇摇头。
刘老师不放心,想去叫护士,却被傅嘉用手轻轻拉住。
那只手上打着点滴,不太使得上力气。
几天不见,刘老师憔悴不少,平日里梳得丝不苟头发也乱,见傅嘉醒来,比之前任何次都清醒,她高兴地坐直身体,对他说:“你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老师去叫医生来看你,你等下。”
傅嘉尝试着出声,失败,就朝她点点头。
刘老师摸摸他头发,夸声好孩子,起身去叫医生。
医生过来检查后,告诉刘老师:傅嘉正在慢慢好转。
刘老师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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