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愣,发现他那天还真没注意到这点。他纠结会,没再多说什,起身去收拾行李。
陆齐安回国个多月,落脚点都在别墅。虽然他和傅嘉只有两个人,住独栋别墅既浪费又空荡,但为避免两个人都搬次家,傅嘉选择搬去别墅。
他行李
傅嘉静静注视他会,才说:“好。”
这夜,傅嘉再次睡下后,陆齐安醒着守他整夜。
第二天醒来,傅嘉睁眼就看到陆齐安眼中熬通宵红血丝,心疼得不行,问:“你不会直没睡吧?”
陆齐安眼睛虽然熬红,精神却很好:“怕你又偷偷背着哭。”
傅嘉赶紧推着他躺倒:“那你再睡会,还好现在才七点多,去做早餐,做好叫你起来。”
傅嘉摇摇头,开口又抽抽:“不、不痛……”
他撒谎。
这七年,他夜里总会迷迷糊糊觉得腹部和腰部很疼,像是有人在拿棒球棍击打他样。他不会去回想七年前发生在六中家属区噩梦,那天他被人全程遮住视线,什都看不到,可他身体好像还记得他有多痛,每棍都记得。
陆齐安拿着温热毛巾,帮他擦拭身体,说:“不痛怎会用手捂着?痛就告诉,不要忍着不说。”
傅嘉想想,说:“那可能……有点痛吧。”
陆齐安抱着傅嘉,直重复说着“在”,说到嗓子都哑,傅嘉才渐渐止住哭声。
陆齐安收紧手臂,看着怀里人被汗水浸湿,眼泪虽然停,却还在吸顿地抽噎,面部因为缺氧而憋红,好像下秒就要昏厥。
“嘉嘉。”陆齐安以极轻力道吻着傅嘉,说,“跟着呼吸,慢点,跟着来。”
他深呼吸,领着傅嘉找回正常呼吸节奏。
慢慢,傅嘉停下抽噎,脸色也好不少。陆齐安将他抱起来,带进卫生间洗澡。
他起身要走,被陆齐安伸手拉回来:“早餐先不管,你收拾行李,
“什?”傅嘉没反应过来。
“你昨晚答应,今天搬去那住。”
傅嘉瞪大眼,说:“那也不是早上就搬家啊,还要上班,你也……你不上班吗?”
陆齐安说:“在公园那天高星和你说,收购你们公司,现在是你顶头上司,随时可以给你批假。”
陆齐安动作顿,心上横生出几道尖刺。
他调转话题,问:“你每晚都这样哭吗?”
“偶尔,只是偶尔。”傅嘉说,“你别担心。”
有些谎言根本不用经过思考,自然而然就能说出口。不为别,只为他最先想到是“你别担心”。
陆齐安俯下身吻吻傅嘉,说:“搬来和住吧,明天就搬。离你公司很近公寓,或者稍远点别墅,你选个。缪阿姨和孙阿姨也都在,要雇哪个由你决定。”
傅嘉累极,没骨头样软软地依着陆齐安,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稳。陆齐安只能将傅嘉抱回床上,接热水给他擦澡。
七年前,也有类似事。
陆齐安给傅嘉脱下汗湿睡衣,这个过程傅嘉很配合,但陆齐安注意到他直试图蜷起身体,把腹部藏起来,手也有意无意地护在那里。
“为什捂着肚子?”陆齐安问,“是不是肚子痛?”
刚刚傅嘉哭得最厉害时候,就跪在床上捂着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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