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需要利用切资源去恢复力量,好尽可能快地重新回到地府去。宴江不懂其中那些弯弯绕绕,还以为鬼王奢侈,拿供奉香当安眠香用,不过除听话没有别选择,忍痛掏钱买从前根本舍不得买粗香,日日为这尊阎王爷点上。
当日头开始下落时候,黑雾从画卷中析出,随意飘散开去,须臾间却在床边凝成具人类皮囊。时崤仍是那副不怒自威模样,头发高高束起,袭黑底红纹金边衣裳,昨夜腹背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宽大袖摆在床榻上铺开,华贵中带着神秘。
恰遇宴江收摊回来,进卧房,跟这脾气不太好阎王爷打招呼,时崤点点头,没有开口。
他端坐在暗影当中,捏起床边香炉中烧光香杆,举到眼前细细地看,神情若有所思。
这屋子确实太小。
【吸小书生】
时崤就这在宴江小破屋子里住下来,人鬼同处屋,勉强维持着怪异主仆关系,白日里宴江出门营生,而晚上回到家,又轮到时崤出门去,彼此至多在黄昏与凌晨说上几句话。
几日下来,宴江那颗战战兢兢心也终于随着生活稳定而有些许喘息空间。鬼王虽然不好相与,但至少在他面前都保持着人形,没有再出现什初遇时那种恐怖场景。
唯奇怪是,对方每早回来,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些血腥味,宴江疑惑许多日,发现原是鬼王背后在渗血,染在黑色衣裳山峰不太显眼,需得仔细看,才能发现块较深颜色。
再观察鬼王,便也从其面色上发现丝虚弱。
门口挡着屏风,仅有小破窗又被巨大衣柜挡个严严实实,密闭得像座棺椁,书生甫进来,那股属于活灵气味就满满当当地充满这个空间。说不上多香,像书生这个人样有些寡淡,可是寡淡中却又藏着丝丝别样甜香,隐隐约约,朦胧而暧昧。
叫人恨不得塞进嘴里细细品味番才好。
自肉身消损,以鬼魂形态睁开眼,细数下来时崤已经当千余年鬼,这还是他头次生出现在这般强烈冲动,他有在刻意在压制自己,可那股欲望却随着时间推进越来越强,强到烧心。
他皱起眉头,脸上神情阴森森地沉下去。
伤势日没有好转,他鬼气就
毕竟不是同类,宴江没办法在惊恐之余还为对方生出担忧情绪,只觉得不大安心。但是说怂也好,说窝囊也罢,他记着鬼王事情并不是他该知道,索性闭嘴,当自己什都不知道。
每天清早出门前在父母牌位前上香时,也老老实实给鬼王点上柱加粗香,恭恭敬敬地放在床头,袅袅白烟便似有生命般自发钻入鬼王附身画卷里。
这是时崤要求,人类烧香祭拜也是信仰种,能给亡魂补充鬼力,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
他这些天疗伤毫无进展,然而躲在人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方面眼下地府无王,说不准会被背叛者搅成什样,另方面,若是等到圭风掌握鬼府再来人间寻他,这场夺位之争免不祸及人间。
时崤不是什良善之辈,只是终究做那多年鬼王,心中对于三界平衡共生自有套考量。他也解圭风,对方为杀他已经魔怔,根本不在意搭上人间与鬼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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