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江只能硬生生将自己满心疑
况且那时只顾着害怕,压根也没沉浸其中。
只是隐约地觉得……鬼王应该要再凶点才对,因为自己只是对方需要“食物”,对方不该对他有那样好脸色,定有哪里不对。
再多,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这样愁整天,直到收摊回家路上,仍心神不定地想着这事,以至于踏入自家院中时候,差点脚踩上自家门前莫名横尸野山鸡。
宴江退后两大步。
人还算可以。你屋里头关系简单不说,又识字又长得好看,林哥给你打包票,小姑娘绝对会喜你。还有们林家从前也是大户,往上数……”
宴江原本就不擅长拒绝,被打断,噎好会儿。眼见林小哥都要开始报族谱,才寻得空隙再度插话:“林兄好意宴江心领,但家中穷二白,读书多年也没半点功名傍身,还是不耽误……”
他脸皮薄,总归是不好意思,眼神下意识地有些回避。可对方却把这点不好意思当作羞涩,嚯地下站起身来,大力拍拍宴江肩膀,抢过滑头:“哎!你害什臊呢?林哥知道你家里没有长辈替你相看着,你得自己上点心,成家又不是什见不得人事情。穷点是穷点,那又有什关系?成家立业,成家自然就会立业——”
“林兄。”宴江无奈。
“好,也就见见而已,又不是非要如何。”恰是饼摊上来客人,林小哥回头吆喝声,匆忙对他吩咐:“过几天寻个借口叫她来集市找,到时候给你介绍,你可不能丢脸啊。”
野山鸡就随意地扔在地上,低头看去,鸡喉口道利落刀痕,仍在淌着鲜红血,爪子也还抽抽,看起来是刚刚才断气。
左右看看,有点不知所措。宴江正想着要不要去问问邻居,也没发出什声音,门里头却好似早就知晓他存在,那扇破门缓缓从里头推开。
时崤并没有站在门口,而是靠坐在屋内紫木椅中,对比起院子里,屋内暗色给他添几分阴森。也不说话,就这隔着好几步距离看宴江,目光直勾勾,看得宴江手足无措,才终于悠悠开口:“不用去,这是本座赏你。”
“大人?”
“天到晚吃些糟糠野菜,也难怪魂气如此稀薄。”鬼王拿起桌上白玉茶盏,随意地掀掉盖子尝口。他能知晓宴江切想法,尝罢,又补充道:“附近山中野物,吃会饱,不会死。”
说罢便拖着凳子回去做生意,不给旁人任何拒绝机会,宴江看着他背影,顿感压力,无声地叹口气。
想要继续拿起书来看,心中却乱得厉害,个字都看不进脑子里,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夜里事情。借着书卷遮挡,他偷偷摸摸自己唇,眼神逐渐放空。
昨夜里,鬼王反常态度、唇舌与怀抱,以及那句埋怨般“不解风情”。
在当时发生得顺理成章事情,到白天再想起来才觉出不太对头味道,隐隐有股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正常,可每当他再想去细究之时,却又只抓得住零星点清晰头绪。
他自小被禁锢在君子之道中,长大后也没父兄来向他传授些男女之事,对亲密之事极不开窍,时半会儿自然领悟不出那些动作代表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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