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阳逐渐西沉,又个危险夜晚即将到来,才有几个村民勉强冷静,牵头把所有村民都叫到起。除昨夜死亡黄婆子、上月留书出走宴秀才,还有上上月外嫁刘家闺女,全村近百口居民加两个外来人士在绝境中聚在起,共同对抗这个可怖夜晚。
整座村庄灯火通明,彻夜无眠。
包括消失在众人眼界中宴江。
“外头还挺热闹,若是再死几个人,场面可就不好收拾。”窗户被推开条小缝,时崤看看远处模糊火光,笑道。合上窗缝回头,他表情没有任何意外,也不知在说予谁人听,或是单纯自言自语。
毕竟此时这屋内唯个听者并没有做出回应能力。
【切在鬼王冷静、自持,甚至略带玩味注视下。】
十月,农忙过,爱梅乡就出事。
起初是陆陆续续有村民自称在夜半瞧见脏东西,因着无凭无据,又没有伤人性命,实在没法儿报官,村长便出面到外头请个神婆来驱邪。却没想到三天法事还未做完,神婆这头还神神叨叨地洒着符水,那头,就有村民发现自家田里离奇死人。
死是黄家那疯婆子,这些年直疯疯癫癫地在村中四处游荡,谁也管不住她,更不知道她是何时死、如何死。村民发现时候天才刚刚亮起,但黄婆子看起来已经死有好几个时辰,尸身七窍流血,上肢坚硬地维持朝前举起姿势,似乎是生前有过强烈挣扎。更诡异是,分明浑身没有处伤口,尸身却呈现种极其夸张干瘪,像是被抽干血肉,只剩下堆骨头。
有闹鬼传闻在先,这些天旦日落,村中不管男女老少都只敢躲在自家屋子里,这黄婆子不会、也不可能是被人所害,但即便是与事发地点只有十几步距离几户人家,昨夜也未察觉到丝毫异常动静。
厅中
神婆当场撂法器,直言这邪物太过阴狠,她不敢继续摆阵,干男女老少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纷纷恐慌躁动,女人们护着老人和孩子躲进家里,男人们部分押住神婆逼其继续做法,另部分则乱糟糟地涌进村长家中,商量要直接上县城去报官。
所有风平浪静便是在这天被打破。
众目睽睽之下,神婆哭哭啼啼地重新去点符纸,可是方才还能正常燃烧黄符却死气沉沉地再也点不起来,反复尝试中,边上罗盘突然爆出声刺耳炸裂声,在无人触碰情况下突然裂成两边,流出腥臭血液;另头,簇拥着村长要上县城报官群人,则面面相觑地在村口停住,爱梅村像是被罩上层看不见笼子,分明前路空阔无物,却连半步都无法踏出去。
顷刻间,风云突变,爱梅村成为个孤岛,里面人无法出去,外头人不会察觉。前日还没将闹鬼事放在心上村民们彻底慌阵脚,有绕着整个村落边缘苦苦寻找出口,有在恐惧之下差点悬梁自尽,时之间村道上哭喊哀嚎声此起彼伏,村长年事已高,控制不住混乱场面,几次差点背过气去。
只有蔡立德格格不入地呆站在人群中,见证事件始末,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太过荒谬,早已超出他认知,他才刚从儿女情长中脱身,却又立马陷入另个绝望漩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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