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接句,循序渐进地诱引。
浮泽眼神里光渐渐熄灭,重新变得空洞,原本紧张蜷起手指不知不觉也放松下来。终于,在时崤对着他张开手臂时候,慢慢下主座,木偶人似,朝着对方方向自投罗网。
鬼王黑衣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偶能窥见其下红痕斑驳皮肤,双赤足踩在地面,有种动人心魄破碎感。
他停在时崤面前。
然后
这次,混沌丹并没有阻止他对鬼王出手,安安静静地蛰伏在他体内,就好像从未存在。
虽然这几天……
但他仍是有记忆,无论是鬼王充满邪性征伐,还在自己不知廉耻求欢,两天两夜内,所有原原本本细节,以及身体发生切变化,都被他记得清清楚楚。作为仙君,却能毫无排异反应地接受鬼物……世界观似乎开始摇摇欲坠,浮泽甚至有些不确定自己现在究竟是仙是鬼。
“用完就弃之如敝履,仙君好狠心。”
还是时崤指控让他匆忙回过神来。抬头,那鬼赤裸着上半身跪在池边,故意装出哀怨语气,但眼神里却还是笑,那笑是狩猎味道,充满势在必得,好像浮泽举动看在他眼里,大概只不过是无伤大雅任性。
【“用完就弃之如敝履,仙君好狠心。”】
整整两天,清池居大门都没有打开过。两位跟随时崤天兵爱岗敬业地守在门外,直到到第三天,才听见门缝内传来不样动静。
——是好大声巨响,伴随着强烈仙力波动。
两位天兵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门内,时崤背部着地重重摔倒,又往后滑出好长段距离,直到差点掉进水里,才拉住桥梁停住身形。
如几个时辰前,将浮泽抱在怀里肏干眼神。
那种身体被入侵到深处所带来灭顶快感似乎还残留在双腿间,浮泽头皮瞬间发麻,像只炸毛猫,不着痕迹地往后瑟缩,把自己蜷进座椅靠背里。
“仙君。”时崤又放缓声音,撒娇似地唤他,“是刚刚按得不够好吗?”
那种侵略性眼神很快就被他隐藏得干二净,他人畜无害地仰着头,单手扶在刚刚脱臼地方:“你把弄伤。”
声音也很低,浸满黏糊糊深情,还不着痕迹地挟裹某种蛊惑:“仙君,你不来看看吗?”
缓好会儿才爬起来,干脆原地盘腿而坐,单手把脱臼手臂安回原位。他坦然面对主座方向,眉心挂着疼色,嘴角却还带有笑意:“用完就弃之如敝履,仙君好狠心。”
主座上,浮泽神色已经褪去浑噩,恢复清明。
鬼精造成效果并非循序渐进地消退,他是在某刻突然清醒。
就在半炷香前,他还安安静静地坐在主座上,不吵不闹不挣扎,任由时崤单膝跪在座下,把他只脚置在膝上,替他按揉酸痛小腿;半炷香后,就像是某个开关被拉开,神魂突然就归位。浮泽睁眼瞬间,本能地运气仙术挥出去,低着头时崤救没有任何准备,便被扫出十几步远,从高台上滚下时候,关节磕到台阶,落得个狼狈脱臼。
巨响过后,浮泽自己也愣住。他低下头,不可思议地看看自己手心,黑色衣袖顺势滑下,露出截还印着斑斑吻痕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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