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稼君:哎,勇哥,这次可真好多东西没带走,咋办?嘿嘿嘿……待会儿车没油,你有油卡嘛?有带钱吗?
楚稼君:借点钱,以后还你。唉,以后有段时候要靠着你那二百九过日子。
楚稼君:勇哥?勇哥?你别生气嘛,真是没办法。哎,你想要啥?等弄到钱,都给——
话音未落,双被铐住手从后面套住他脖子,死死拉近座椅靠枕,企图勒死他;楚稼君挣扎着,车子失去平衡;在公路上乱飘。
刚才那下急刹带来拉扯,让车窗拉手松脱,被穿在里面手铐也滑出来。
纪勇涛:那为什要继续这样活?买个假身份,过普通人生活,你也未必会被抓到。
楚稼君:又没读过书,除这个啥都不会呀。
纪勇涛忍无可忍:你他妈工地搬砖都不会吗?!
下秒,尖利刹车声响起,个急刹,纪勇涛重重向前面撞去。
车里陷入短暂寂静。透过后视镜,他看见楚稼君眼神。被那种眼神笼罩东西,仿佛下秒就会被扫射成碎片。
外勤车沿着道路飞驰,东方破晓,天色微微苍白起来。
纪勇涛手被绑在后座车窗上方拉手上,头上血染红半边衬衫。楚稼君把油门踩到底,偶尔瞥眼到后面:要不要去医院呀?
楚稼君:咱们去医院好不好?先去包扎下,然后找个地方吃饭。常熟有家老店盖浇面特别好吃……勇哥?你还听得见吗?
纪勇涛左耳还没有恢复听力,应该和头部受创有关。前面声音好像离得很远,带着微微叹息声。
楚稼君:勇哥,你别觉得天生就这样,很可怜。但凡有得选……
他从纪勇涛手里挣扎出来,还没来得及稳住方向盘,头发就被揪住,那人扯住他长发,狠狠将他脑袋往方向盘上撞。每下撞击,车子都会发出可笑喇叭声,楚稼君用尽全力将他推开,满脸是血。
但纪勇涛目标不是他,在这样情况下试图肉搏打赢对方是个豪赌,他目标是副驾驶座座位——外勤车副驾座位下面放着备用枪支,只要拿到枪……
他身体从后座扑向前座,被铐住手伸向座椅下方。
楚稼君捂着头,在眩晕中拔出刀,捅向男人肩膀;纪勇涛整
楚稼君:——你以为不会杀你吗?
紧接着,那双眼睛合上,他弓起身子,深呼吸好几次,然后摇摇头,重新发动车子;语气又恢复正常,只是带着轻微颤抖。
楚稼君:勇哥,你别作死。你还有妈妈在老家呢。要是弄死你,她怎办?
纪勇涛:她有男人有孩子,没什事。
楚稼君:你这人怎这样啊?没良心。
他不停地絮叨:这世上那多坏人,给你们介绍几个,好多呢,够你们抓年。这样划算呀,你抓个人又没啥用。
楚稼君:这世上好多坏人呢,干啥盯着个人抓?以后保证从良,金盆洗手,写保证书好不好?你就当不知道事,回去和单位说抓错人……
伤口又剧烈痛起来。纪勇涛低声怒道:你杀人时候怎不怕被毙?
楚稼君:又不是为杀他们才杀他们,是有目在。
楚稼君嘀咕:而且,能杀他们,你们又毙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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