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他要也和你样。
纪勇涛不说话,长长叹口气。他叹气时,呼气声带着细微杂音。楚稼君捅他那三刀,最后刀刺进左肺叶,以后可能伴有很多后遗症。
他回办公室。桌上蒙层薄薄灰,连带那个相框也变得灰暗。纪勇涛把它拿起来,吹掉上面灰,就这样看很久。有同事经过,拍拍他肩:别多想,谁能料到啊这种事,没个人看出来,不是你个人事儿。
纪勇涛把相框丢进包里:要走。
同事:啊?你不干啦?
他躺在椅子上,呆呆看着天花板。男人问:他如果不是楚稼君,就只是许飞,你愿意不要“纪勇涛”这个身份,要“许飞哥哥”这个身份?
纪勇涛点头。
男人:这个身份能给你什?是人生价值?利益?还是……
纪勇涛:没什,就家里多个人。
男人:你家原本几个人?
涛:等等。还能改吗?
男人:能。
纪勇涛:……许飞哥哥。
男人:哪个许飞?
纪勇涛:大学生许飞。
纪勇涛:带几个人去上海,他肯定会去那。
他本来把狗接回家,但因为出差,又要把它送去邻居家寄养;好像是不愿意被送走,大飞拼命跟着纪勇涛,不肯进别人屋,怎拽项圈都不进,抱进去也马上冲出来。
纪勇涛蹲在那,愁得没办法,最后为任务,开特例,让他把狗起带去。
纪勇涛:个。
男人:那这个身份给你东西,不叫“家里多个人”,叫“家”。
纪勇涛用手掌盖住脸,低低笑。
男人:他想要什身份?是楚稼君,还是许飞?
纪勇涛:他赖着不走,肯定喜欢许飞这个身份。
男人:不是楚稼君?
纪勇涛:谁家祖坟喷火能养那玩意儿?
男人:好,那你弟弟许飞,他是个大学生,他长什样?
纪勇涛:他……
纪勇涛发现,他脑海中许飞,长楚稼君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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