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那个男人也来。
真很可笑,真很不公
“要是……们就在起好吗?”她终是忍不住说出声,不料个大浪打来,海浪盖过她声音,两人衣服全被打湿,他们半是惊讶半是好笑地叫着闹着赶紧跑远。
“你刚刚说什。”喘着气杜云修问道,眉宇温和。
她也气喘吁吁,看着对方夜色下轮廓,却是再没有勇气说第二遍……
***
从没想到,别竟是永远。
这好男人……
每次林萱看着杜云修都发自心底感叹。
那晚,他们赤着脚,在沙滩上散步。
所有星辰都坠入大海,海面上星光片,犹如破碎璀璨钻石,细腻柔软沙粒从他们脚趾间淌过,夜幕中有夜航飞机轰鸣飞过。
杜云修走在前面,她跟在这个男人后面。
名金柏奖,失之交臂后极力掩藏失落。当时她只以为杜云修是太想得到这个奖,没有想到又是因为谢颐……
谢颐。谢颐。
无论这个人如何大红大紫,无论这个人如何平步青云,她都发自内心看不起他。
个人究竟要势力到何种地步,究竟要冷酷到何种地步,才会对昔日情人撇清到这种地步,才会任由昔日情人被逼到四面楚歌地步,并且次又次在对方心头插刀,捅得对方血流不止……
杜云修从没在她面前表现过感情脆弱,或许这是他作为男人坚持。
从没想到,那晚竟是她见云修最后次。她花几年勇气说出那句话,可如果早知道,以后、以后都无法再见到云修,她当时就会连下辈子勇气都用上,告诉对方那句话……
当噩耗传来时,她整个人都惊呆。
直敬业她,破天荒向导演要求休息,请假回国。路上她浑浑噩噩,经纪人在说什,机场人员在说什,她听到,但却是什也听不见,所有切全部变成片灰色背景和杂音。她只觉得她那颗心被冰封住,从此再也不会有春风过境来温暖她……
灰色石碑。
白色花,灰蒙蒙天空压得很低,好像快要压到人心头。
步步踩在这个男人留下足迹上,似乎这样就会永远跟这个男人生命有着种亲密交集。
那晚,他们直走,直走,不知道走多久。
咸咸海风吹动着他们单薄衣衫、他们发。最后她忍不住,将脸颊轻轻贴在眼前这个宽厚、令人心安后背上,顿觉片温暖,她喃喃低语:“难道,不好看吗……”
“好看。”对方低声回答,依旧是温柔语调。
她脸微微发红,心底竟是有些少女时娇羞。
但林萱知道,在被封杀头两年里,杜云修每晚都睡不着,深度失眠,每天要靠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她也发现,杜云修在她面前仍然维持着原来淡定与微笑,却在不被人看到时候,眼眸里流露出,是种深深疲倦、寥落和虚无。
她很害怕,害怕杜云修会坚持不下去。
她很害怕,害怕杜云修从此陷在这被背叛沼泽里。
幸好,杜云修还是她认识那个杜云修。
他并没有因为这个世界对他恶意,而将自己心蒙上尘埃,并没有因为昔日情人落井下石,而变得愤世嫉俗,他依旧随和,关爱动物,与人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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