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野抬头,看见缓步走来男人,两束视线在空中对接,他眼神亮,连带着心脏也跟着不可名状地跳下。
他今年三十岁,算得上阅人无数,名利场里精致漂亮
“所以呢?”任南野偏头,朝另侧吐出烟圈,转回来看着秦逸,等他往下讲。
“们策划档新电视节目,正在找出境记者,”秦逸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有兴趣试试?”
“记者?”任南野掸落烟灰,玩世不恭笑,“早就不干。”
“新视角是档好节目,不过那也不差,”秦逸倒也不生气,只是说:“下个月3号,台里要举办慈善拍卖会。这是邀请函,你过来趟,再决定要不要拒绝。”
米白色卡片,周边镶圈金线,暗藏奢靡而低调华贵。
“听过你主持《时代新视角》,”秦逸有意特指:“两年前11月23号那期。”
《时代新视角》是水墨卫视电台节目,聚焦社会民生,什迁地赔款、工业污染、教育就业等等,堪称新闻百家烩,但收听率直不咸不淡。
三年前水墨卫视大刀阔斧推行内部改革,摒弃以往录制播出形式,接通观众来电环节,节目热度时间涨不少。
节目改版后需要好嗓子,最好能令人耳目新。
当时监制听遍各色声优,甚至还找圈内有名播音员,但他都不满意,直到他看到台里十点档新闻,任南野是出境记者,监制当下就被那嗓音打动。
任南野来得早,在咖啡店找个安静位置,抽三根万宝路,终于看到玻璃门被人推开。
个男人迎面走来,当看清任南野脸庞时不禁心下叹:“真人样貌也太出挑。”
他微敛神色,伸手笑道:“你好,是秦逸。”
秦逸眉目优柔,戴着金丝边眼镜,端是书生气质。窗外阳光透窗而过,点在他镜片上,像颗极小星子。
“谁?”名字熟悉,但任南野想不起来。
嚯,挺有钱。
手指碰到纸张边缘,发出轻微响动,不过瞬间,就被更大推门声淹没。
“不好意思,来晚。”
揉进耳廓声线偏低,和他不同,多丝醇香馥郁延绵韵味。
即便是靠嗓子吃饭任南野也得承认,这人说话声很是动听。
任南野声音和专业出身播音腔不同,低沉音色中略带沙哑,更像慵懒吟唱歌手。
但既然节目要破而后立,那声音当然也要别具格。
就这样,任南野去《时代新视角》做播音。
11月23号那期节目可谓惊心动魄,来电接听环节,位市民直接将省级医疗纠纷告到全国观众面前,偏偏还是直播,导播切换得不及时,差点酿成现场事故,幸亏任南野急中生智,巧妙化解那场危机。
节目经播出,他直接屠杀电视台各大论坛。
“韶坊电视台,”秦逸脱下昂贵羊毛大衣,交给侍应生:“们新闻中心主任之前给你打过电话吧。”
任南野点头:“你们主任没来?”
说着任南野抽出第四支烟,叼到唇边,咔擦声,打火机发出橘红星火,烟圈在他眼尾处打个旋。
“他在路上,”秦逸低头看表:“应该快到。”
任南野不在意地哦声:“找什事?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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