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提醒,范小西咂摸会儿,好像还真是这回事。
位置找准,机子架好到晚上八点多,时间不早不晚,这会儿也睡不着。
范小西提议道:“喝酒不?后备箱还有上回剩下黑啤和老白干。”
“喝喝喝,他妈都快渴死。”李白附议。
何安忆作为晕车人士,勉强扒开帐篷,探出脑袋:“集体活动就不参与,先睡,范老师过会儿自己带睡袋过来啊。”
范小西气得嘟起嘴巴,又扭头朝何安忆喊:“何导,咱俩挤晚怎样?”
何安忆从帐篷里伸出手,比个ok!
范小西下就乐,冲何安忆双手合十:“好人生平安。”
“范老师,摄像机架在哪?”问话是宋玉风。
“啊,那呢,”范小西被冻得反射弧稍长,过几秒才反应过来,说:“打算从侧面拍,日出和人物放同个框里,老大您看怎样?”
“这风真他妈大。”宋玉风眼眸微眯。
疾风猎猎,和任南野笑声混杂在起。
宋玉风拽动缰绳,从他身旁掠过。
“不用紧张,你只管看着前方,整个沙漠都是你。”抚经耳廓话落去流沙里,转眼间消散无影。
再侧过头去,只能捕捉到宋玉风在尘埃中飞扬片衣角。
啊?”
“缰绳放松点,小腿别夹那紧,不然你会吓到它。”宋玉风眼底有笑意,却没再看他。
任南野试着放松腿部,适才焦躁骆驼平静不少。
“好多?”宋玉风说。
还真是,任南野姿势逐渐放松,觉得四肢也灵活起来:“你怎知道?”
两人齐声应,范小西抬头,在风声中大声喊:“老大野哥,过来喝酒。”
黑啤和白酒全拎出来,范小西人给发
宋玉风额前碎发被风吹乱,却别有种曼丽美感,他手夹着烟,看看观测点,琢磨着最佳拍摄位置,说:“把机子移到西北方,拍纪老剪影。”
“不拍面部吗?”范小西乖乖走过去试位置。
“不用,做虚实处理,这样出来画面感会更好。”
新闻摄影要义就五个字,新、真、活、情、意。
宋玉风以前做过摄像,他拍摄最讲究意。
夜晚温度比黄昏要低不少,达到目地后,任南野和纪元赫交谈明天采访大纲,何安忆配合李白搭好帐篷,在中央燃起堆篝火。
“去,这鬼地方也太冷,”范小西用外衣帽子裹紧脑袋,在原地蹦哒,冲李白背影喊:“李哥,要跟你起睡。”
“边儿去,老子不搞基。”李白半蹲在帐篷面前整理睡袋。
“又不是gay,铁直好。”范小西冻得嘴唇发青,哆嗦着说。
“反正不跟男人睡,你找老何去。”李白无情拒绝。
“这是常识,”宋玉风姿态悠闲,两条长腿时而晃荡:“你抬头朝前看。”
任南野调整着自己呼吸,抬首瞬间,视野变得无比开阔。
簌簌流沙在玫瑰色光线下宛如条玉带,从天与地交接处延伸而来,注入浩瀚大漠,这里空无物,却又生生不息。
身处这片金色沙丘,看着余晖坠落,有种难以言喻美。
宋玉风问他什感觉,任南野说:大概是“浩浩乎,平沙无垠,敻不见人。”念得是李华《吊古战场文》,他又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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