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坐啊,先喝杯茶,给你们切点水果。”妇道人家不认识宋玉风,但他气质不凡,韩家夫
“你担心?”宋玉风系扣动作停,从镜子里抬起脸,嘴角勾起笑,不等他回答,又说:“没事,料他也不敢乱来。”
语调平和,神色清淡,这人身上有种不显山不露水轻狂。
后来任南野才知道他担心多余,有权有势人自有套做事方法,几通电话,立刻就有人鞍前马后。
这边韩诚辞职回家,没几日就陷入困境。
老娘医药费是家里最大开支,他不能坐吃山空,但他年过四十,毕业生抓大把,论竞争力,他争不过年轻人,论经验论能力,胜他筹更是数不胜数,加之《飞跃极限》事闹得沸沸扬扬,他名声受损,找工作更加困难。
“嗯。”宋玉风大方承认。
任南野背靠墙壁,视线朝着宋玉风方向,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
宋玉风穿着浅棕色浴袍,腰前松垮系个结,他丢掉毛巾脱浴袍,柜门下就露出双笔直小腿。
“饿话下楼吃早餐,”宋玉风对镜系着衬衣纽扣:“楼左转就是。”
“不饿,”任南野说:“等你。”
衣服脏,穿,”宋玉风打开衣柜,柜子前嵌着穿衣镜,刚好纳进任南野身影,那人脖子上痕迹遍布:“高领毛衣怎样?”
任南野顺他目光往自己身上瞟,全是他战果:“行吧,你看着挑。”
米白色木门挡住宋玉风半身形,他在众多衣服里溜圈,挑布料柔软烟灰色高领毛衣和休闲裤,抛给身后人。
宋玉风说:“这两件,尺码应该合你穿。”
任南野单手接住,宋玉风衣服也和人样,有着好闻沉香味。
况且,韩诚身体里淌着读书人血和骨,不屑阿谀奉承,也不屑求人。
正是愁眉不展之际,宋玉风和任南野就登门。
开门是个不施粉黛中年女人,面容和蔼,齐腰长发杂夹着几缕白色,看着略显老态。
宋玉风礼貌客气,笑道:“请问韩老师在家吗?”
“他啊,在在,”女人抿唇笑,有些拘谨,她愣片刻才侧身让路:“来来来,进屋说。”
那人还没穿裤子,小腿在柜子掩饰下半遮半露,眼前活色生香,任南野理所当然地想再欣赏欣赏。
他话锋转,聊起昨天事:“对,鼎奥背后老板其实是邢谭,昨天探出来消息。”
宋玉风颔首,表示他知情:“也找人帮忙查下。”
任南野跟刑谭共事过,解他为人:“你打算怎处理?那人睚眦必报,不好对付。”
宋玉风得罪邢谭,那人肯定会想方设法找他麻烦,处置不妥当,还会招致无穷后患。
莫名低下头,贪心用鼻尖蹭蹭。
打理整齐,站在晨曦里,任南野短发被微风吹乱,露出光洁额头。
除参加韶坊台酒会那次,任南野鲜少打扮,他平时装束随性至极,不过是牛仔裤配衬衫或T恤,不得不说,人靠衣装这句话是对,那高档冷调质感和勾线精细衣料,将俊美男人衬得愈发精致。
宋玉风抱起双臂,从镜子里打量他,眸里跳跃着几簇微光:“你穿是挺好看。”
“人好看?”任南野笑,故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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