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晚上雷鸿混迹在人群里,他拽着林珊手腕,步履匆匆。
林珊红着眼眶,像是醉酒又像是哭过。
宋玉风和任南野对视眼,心照不宣地悄悄跟上去。
两人躲去舞池角落里,背靠面金碧辉煌螺旋柱,暂时格挡汹涌人潮。
任南野侧耳听着,拿出手机按下录音键。
今晚小野猫难得温顺,温顺得让人觉得可爱。
宋玉风心情好,笑如春风和煦,“走吧,先进场。”
主会场摆满鲜花,香槟玫瑰扎成束束花球,吊挂在天花板四个角落里。
梦马之夜相当于电视台台庆,能唱会跳年轻人串台表演,尽显十八般武艺,公布年度最佳部门和员工后,舞池开起狂欢派对。
乐队在现场演奏,这会儿唱得是轻快蓝调。
“李远,”宋玉风叫他化名,脸上没笑。
任南野不自觉退后两步,下意识地想要离他远点:“嗯?”
宋玉风用食指勾住他领带边角,将人拉近:“们约法三章。”
这个动作很暧昧,任南野甚至感觉得到他温热鼻息在脸庞流窜:“什?”
“上班期间专心点,不要随便跟小姑娘打情骂俏,”宋玉风用手指卷起他领带,漫不经心玩儿,“好?”
东西多得是,为往上爬各出奇招,这些事在圈子里不是秘闻,宋玉风伪装成投资商,想攀关系人自然多得是。
这人说话不正经,任南野心里还是没由来阵酸,他眉尾微挑:“那男孩叫简晨,英国回来海归,不知可还入白监制眼?”
“还成,不过可惜”宋玉风轻笑,稍用力,整只手掌贴紧任南野腰,“已经名草有主。”
他手心温暖,尽管隔着好几层布料,任南野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热度,像带磁细碎电流,有点麻还有点痒。
任南野忙用指尖挑开宋玉风手:“行吧你,戏再演就过。”
林珊和雷鸿就在螺旋
灯球折射着红蓝相间碎光,映衬着西装残影和飞扬裙摆,不时有黑白西装马甲侍应生举着托盘穿梭其间,托盘上放着香槟和红酒。
宋玉风手揽住任南野腰,手搭着他肩,见他东张西望地左三步右三步,问道:“在看什,晚上都心不在焉。”
“你说雷鸿哪儿去,”任南野环视场内:“活动都快结束也没见他露面。”
适才宋玉风跟周围人打探过,都说没见雷鸿身影,“兴许不会来——”
话还没说完,任南野冲宋玉风使眼色,示意他转头:“你看那边。”
谁打情骂俏?
任南野想张嘴反驳,但回想自己适才举动似乎没有什说服力,更何况那“好”两个字带着请求鼻音,叫他耳根发软。
任南野只能闷闷地回句“哦。”
他低着头,嘴唇微抿。
宋玉风比他高,自上而下角度能将他那颗漂亮唇珠看得更清楚。
他外表浪荡,看起来像风月老手,其实感情生活空白得可怕,从没遇见过心动人,也从没跟任何人缔结过段固定关系。
自从和宋玉风胡来夜后,任南野心态不知不觉发生变化。
宋玉风接近他,他就觉得浑身紧绷,身体会自动发出强烈而紧张信号,连带他心脏都会跟着跳动。
奇怪?
什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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