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已经骑车跑远。
没办法,任南野只能蹬
两个大男人人辆自行车,在曲径通幽小巷子绕又绕,不知为什就来到雨翼孤儿院。
任南野看着掉漆墙壁上红色拆字,无意识地呢喃句,“都搬空。”
孤儿院铁门大开,里头空无人,像是荒废许久。
“你小时候就是住这儿?”宋玉风握住车把手,长腿撑住地面。
“嗯。”
“想什呢?直盯着看?”
宋玉风眼睫微眨,“想你小时候什样。”
“啊,挺让人头疼,”任南野讲起童年糗事点不害臊,“那时候捣蛋捣得厉害,经常偷溜出门,骑着自行车在这附近乱逛。”
这很符合宋玉风想象中任南野,脑海里甚至有具体画面。
踽踽独行,信马由缰男孩,破烂自行车,穿梭在巷子里孤独自傲背影,还有他浑身疤。
“叫香樟巷,”任南野说:“都有100多年历史。”
他回忆着,“记得隔壁还有家茶馆,不知道店面还在不在。”
离岔路口还有小段距离,看见家苏州老式茶馆,外头摆着桌两椅,琵琶三弦,店主是个老头。
他斜抱着琴,指法熟练,拨得琴弦晃成道残影。
这会儿唱是《白蛇传.赏中秋》“如水流年须珍惜,莫教误少年身。”
人就到西山路派出所。
派出所女警办事效率奇高,拿着证件走出大厅才上午十点。
这两年Z市大刀阔斧搞建设,z.府拨款,翻新不少街道和老楼,西山路主街正在扩建,被挖机挖得尘埃四起。
“前边施工,”任南野侧首说:“带你走另条路。”
“哪儿啊?”
宋玉风顺着他视线看去,是条又长又陡草场,目测至少百米。
没园工打理,草野疯长,风过就吹起绿色海浪。
宋玉风记得康泽讲过任南野在那摔跤,和那群小混蛋打架,小腹上留下条无法磨灭疤。
“进去看看。”宋玉风说。
“都是些破楼有什可看。”任南野在身后喊他。
“诶,那有共享单车,”宋玉风停下脚步。
任南野回首,看向他。
“要不要骑车逛圈?”
阳光很暖,投映在四周墙壁上,宋玉风站在逆光中,有些不真实好看。
看着宋玉风眼睛,任南野鬼使神差点头,“好啊。”
“是不是那家?”宋玉风抬首。
还真是。
任南野惊喜笑,“居然还没拆。”
小巷道路变窄,只能容人通过,任南野走在前,嘴里跟着调子哼两句。梧桐叶从房顶攀延而出,挡得阳光隐隐绰绰,给他蒙上层虚幻朦胧感。
跟在后边人好半晌没出声,任南野回首,见宋玉风出神地看着自己。
“条老巷子,从岔路口过去就到停车场。”
巷子侧栽种排排香樟树,树影婆娑,初夏时节阳光给绿野铺撒层细碎流金。
宋玉风和任南野并肩而行,穿梭在羊肠小道深巷。周遭是用青石板铺盖老旧房子,充满岁月痕迹,头顶挂着晾衣杆,洗得粗糙衣服挂在生锈栏杆上,像面旗帜。
这里古老破旧,却真实动人。
宋玉风放轻声音,像是舍不得惊动这刻静谧:“这条什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