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教授作画表情认真,他看眼迟斌,低下头去,再看眼,又低下头去。来来往往似乎不满意自己画作,他开始跟迟斌商量换个姿势,从侧坐到正坐,直到他说打开|||腿,迟斌才意识到不对劲,但来不及。
那厚实镜片下眼睛骤然发亮,他嘴角擒着笑,狼扑而来,以压倒性力量困住迟斌。
迟斌同为男人,却第次知道,被恶意控制人力气有多大,任他怎反抗也推不开。
他吼叫,挣扎,撕咬,与那教授缠斗,像两头搏击狮子。
最后,他遍体鳞伤逃脱,伤小腿,造成终身残疾。
迟斌读书时候非常努力,大学靠全额奖学金支付学费,但画材费和书本费是硬性开支,再加上培训和伙食,他每个月花销都不小。
梦想昂贵,道阻且长。
贫穷自尊心让他没办法向关系僵硬老父亲要钱。
学校正巧开设兼职渠道,很多学院都在招收人||体模特,小时50块,迟斌看见启事,报名。
这是他噩梦源头,他当时并不知道这个选择会改变他生。
摄像机架好,红点开始闪烁那秒,迟斌眼神就不知道往哪放。
宋玉风看出他不自在,转头对范小西说:“拍远景,后期用旁白处理。”
小组成员自有默契,有些事不用过多解释,范小西在这件事上很灵光,他乖乖抬着摄像机挪位置,镜头架到家门外,此时取景框里是团微弱火光和两具稍显模糊影子。
迟斌侧头,沉默地点支烟。
新闻采访里出现这样镜头其实并不适合,但摄像机架得远,他指尖橘红就变成火堆旁花边点缀。
迟斌到教务处告发副教授,但校领导都不相信他面之词,迟斌提出察看监控录像,那巧,教室里录像设备受损,所以什也没拍到。
他带着伤,失望离去。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墙,没过多久,学校开始传出风言风语,有人说迟斌是gay,有人说他不知廉耻,污蔑位品德高尚教书先生,也有人说他为钱什都做得出来。
谣言是
兼职在每周三和周五,每次三个小时,他有时穿条短裤坐在台上,有时什也不穿。
迟斌相信,在美术生眼中,他们看到并不是裸|、露,而是线条走向,美感以及骨骼构造。
画画除学生,还有个四十岁左右副教授,他保养得极好,身形不高不矮,银边细框眼镜底下是双浅褐色瞳孔,为人谦和有礼,能画手好素描,落笔生花。
出事那个周五,迟斌照例去到教室,但除副教授没有任何个学生。他感到有点奇怪,但基于职业素养,他还是敬业脱掉衣服,坐去正中央讲台上。
深秋露重,风刮得窗户呼呼响。
任南野坐在迟斌对面,听他磕磕绊绊讲那个被媒体曲解,被世人误会故事。
迟斌是乡里出来大学生,90年代那会算是稀罕物种,乡里乡外都知道有这个争气小伙。
高考结束,他上二本线,选志愿时父亲希望他读金融或法学,将来有门手艺,不至于饿死。
但迟斌心中直有个画家梦,他不顾父亲反对,毅然选择美专学院,两人都是驴脾气,互不相让。
而后情况愈演愈烈,父子变得形同陌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