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野整个背脊都在冒冷汗,他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闭嘴,”任南野缩下腿,赔笑道:“哥们别动怒。”
良久后,短枪才收回去。
任南野缓和着紧张情绪,面包车大概又绕两三圈,终于停下。
“下车!”那个嗓音粗狂男人说
大约走半个小时,只觉得车子在绕弯弯曲曲山路,任南野被颠得左右乱晃。
“哥们”,任南野笑笑,跟人套近乎,“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车内无人回应。
“还有多久能到?”任南野想尽办法想要套话,他嘶声,说:“尿急,停路边让方便下行吗?”
还是没人搭理他。
齐月被抓,证明这段时间他明里暗里调查鼎奥,已经打草惊蛇。现在人在邢谭手里,他只能先拖住对方,再想办法通知警方
手机里传来阵锥心刺骨呜咽,邢谭用刀锋对准齐月,唰地划破她侧脸。
“不要!”任南野看着鲜血从齐月侧脸滴落,连忙说:“答应你,别伤害她。”
邢谭住手,斜眼盯着屏幕,阴恻恻地说:“警告你,别试图耍花样,老老实实来。”
任南野深呼吸,“给个地址。”
评选会海报宣传、视频拍摄、彩排都安排得差不多,任南野余下时间都花在鼎奥身上,他私下请求尤涵帮忙,窃取鼎奥绝密原文件,七天后,任南野还收到份鉴定报告。
抚山庄园“偷来”证据经过科学技术剖解,已然成为任南野手里绊倒鼎奥记重锤。
他第二天早拿着资料,刚走到电视台门口,就接到邢谭打来视频电话。
任南野看着屏幕里被五花大绑齐月,太阳穴突突跳动,“你想干什?”
邢谭仰起那张讨厌脸,他手里拿着尖锐剪刀,对准齐月被黑布捂住双眼,低声说:“小野啊,你还真是不知收敛,调查也敢这样明目张胆,生怕不知道?”
“嘿,”任南野拔高嗓音:“哥们。”
下秒,任南野裆部被记冰凉短枪抵住,头顶传来粗狂阴沉喝声:“闭嘴。”
“再多话,老子枪废你小弟弟。”
他能察觉到物件抵着大腿那种触感,坚硬、冰凉、沉甸甸。
操,是真枪。
“你站在原地不要动,不要挂断电话,”邢谭十分谨慎,眸中狠厉浮现,“自然有人给你带路。”
任南野只得照做,说来奇怪,周遭都是高楼大厦,他却觉得自己掉进个巨大监视场,四周都是眼睛,他无所遁形。
果然如邢谭所言,不出五分钟,辆面包车停到任南野面前,车上下来两个黑衣男人,不说由来将他绑上车。
任南野被那两人野蛮地丢去后座,眼睛蒙上黑布,嘴巴被堵上,手机也被抢走。
任南野看不见,无法分辨行驶方向。
说话间,邢谭扯过齐月长发,刀刀剪碎她头发。
视屏里齐月坐在椅子上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眼泪洇湿黑布。
任南野攥紧手机,快步躲去楼底棵茂密树下,沉声说:“你别乱来。”
邢谭没跟他绕圈子,单刀直入地说:“想让放这个臭三八?好说,带上你手里所有证据来见,就放她。”
任南野没立刻答应,在这心惊肉跳氛围里快速转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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