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
手掌轻轻托在他背上，掌心隔着薄薄衣料透进暖热温度。程嘉余听到他哥似乎笑
声，声音里带着无奈，“嘉嘉，你是不是越来越粘人。”
程嘉余把脑袋埋在程砚肩上，不说话。程砚说得没错，程嘉余确比从前都要黏他。程砚和周杨刚谈恋爱那会儿，程嘉余虽然也是不高兴，却没有这样明着对两人关系表达不
程嘉余咬着嘴唇，憋眼泪憋得鼻子酸涩通红，“还，还有……不该在电话里对你发脾气。”
“不对。”
程嘉余又急又迷茫，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做错。他怕回答不上来就会受罚，着急就忍不住掉下眼泪，再开口时哭腔变重，“
不知道……哥哥。”
眼泪掉下来就再收拾不住，程嘉余个人可怜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掉眼泪，想到他哥可能接下来好几天都冷眼对他，害怕得手脚都软。偏偏程砚始终静静坐在床边，黑暗里看不清他脸，但似乎始终都在看着程嘉余，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哭。
直到程嘉余边抽鼻子边小心挪过来牵住他袖子咕哝着哥哥，程砚才终于抬起手，轻轻碰碰程嘉余脸上泪痕。
太暗，他只能看到他哥穿着身得体西装，手腕搭在腿上，露出袖子底下手表。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他表情。
股冰冷而无形压力袭向程嘉余，令他渐渐心神慌乱到喘不过气来。他哥每多秒沉默不语，他就每多份恐惧，直到飞速在这种精神被点点消解过程中丢盔弃甲，率先投降。
“哥……”程嘉余抓紧被子，抬头不安看眼程砚，声音又低又急，全然没几分钟前大吵大闹气势，“你生气吗……？”
没有回答。程嘉余眨眨眼，几乎要哭出来。他太害怕程砚不理他，每次被冷落都是场翻来覆去煎熬，几乎在他心中留下深深心理阴影。程嘉余往程砚方向爬过去点，放软声音，“哥，你别生气。”
程砚还是没有说话。程嘉余吓得不敢去看他脸，低着头忍着委屈和害怕，无措地叫他哥，眼眶越来越红，眼中已经开始盈起水光。
“你没有吃晚饭。”程砚没有给他擦掉眼泪意思，只是碰到点湿漉漉水珠，就慢条斯理把手收回去，低声说，“你可以对发脾气。但是让你吃饭，你就要吃。”
程嘉余点点头，忍不住小小地抽出声哭嗝。慌乱情绪稍微平息后，皮肤很快产生巨大空虚感。程嘉余急需程砚温暖体温给他确定和安全感，来消弭方才程砚带给他短暂不适。
“哥，想抱抱你。”程嘉余开口，声音在昏暗房间里轻飘不稳定，带着哭过后呢哝般沙哑。
程砚微微侧过身，给出个默许态度，程嘉余便靠近过去，伸手抱住程砚脖子，身体紧紧缩进程砚怀里，闭上眼睛时睫毛颤抖着，他没有在程砚身上闻到别人味道，这令他心情迅速回温，情绪终于进入良性状态。
程嘉余窝在程砚怀里，小声说，“不喜欢你去见周杨。”
程砚终于开口，声音低冷，“要说什
？”
“对不起。”程嘉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委委屈屈小声道歉，“错哥哥，不要对生气。”
“哪里错。”
“不该……反锁房门。”
“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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