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在大多数时候对程嘉余是温和,细致。这让程嘉余总是不长记性,忘记他哥旦冷下来,是多像变个人。
程砚抽回手,转身离开病房。
哥”,他哥却走在前面,没听到似。
程嘉余只好忍着委屈小跑追上去,追到程砚身后,也不敢再说话,更不敢去牵他哥手,垂头丧气跟在后面往医院里走。
程嘉余发低烧还伴随炎症,体检过后发现免疫力又有些下降。医生还宽慰他说没办法,双性人都有这个通病,只要尽量好好养,不会有大问题。之后程嘉余需要挂水,这是家私立医院,程砚与医院不少人相熟,程嘉余便被安排张床位,让他可以坐得更舒服点。
程砚站在床边看着护士给程嘉余打好针,护士走后,程砚说:“挂完水后,你自己坐车回家,给你请好假。”
程嘉余呆愣半晌,“哥哥不陪吗?”
程砚漆黑幽深眼睛看着他,“有事。”
有什事?不是和单位请过假吗?程嘉余惶惶然想着,哥哥还没有消气。因为自己乱发火,把脾气都洒在哥哥身上,让哥哥不高兴。
“对不起,哥哥。”程嘉余声音小而微弱,因为病得不舒服,也因为紧张害怕。他不习惯陌生环境,也不喜欢人多地方,个人会让他焦虑不安,生病更是令他异常脆弱。
然而程砚却好像忘他弟弟对环境敏感,只是说,“走。”
“哥哥。”程嘉余着急抓住程砚垂在身侧手指,几乎乞求般望着他,“不想个人打针,可不可以陪打完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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