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程嘉余开口,“周杨愿意把自己绑起来,跪在你面前舔你鞋,被你用脚踩,用鞭子抽,所以才可以不被你关起来?”
程砚抬起头,看向程嘉余。程嘉余意识到自己时昏然冲动,他垂下眼,手指在袖子里微微发着抖。
黑影拉长笼罩他,哥哥站起身,像梦魇里如影随形影子。
清冷声音落下,“谁告诉你。”
大门被急促砸响,声声如催命符。动静持续很久,门才从里面被拽开,砸在墙上发出声巨响。
他自然地放下钥匙,弯腰要去替程嘉余脱鞋。程嘉余被他动作猛然从僵硬状态脱出,应激般用力推开他肩膀,自己却站不稳踉跄跌在地上。
程砚动作顿,接着躬身将人抱起。程嘉余双手握紧抵在他肩上,浑身绷直,被程砚抱回房间,放在床上。
“冷吗。”
程砚半跪在程嘉余面前,握着他冰凉手。他看起来温柔,体贴,彬彬有礼,暖热手指穿入程嘉余指间,抚上脉搏,声音低缓好听,“盖上被子好吗?”
他牵起被单角,想要扶程嘉余躺下去,就听弟弟忽然说:“你还要关多久?”
程嘉余从黑暗中睁开眼睛。
他感到窒闷,眩晕。过很久才渐渐清醒。房间安静,没有声音。
程嘉余坐起身。指尖本能在战栗,手腕上镣铐不见。床被滑落,他顺着锁骨摸到侧颈凌乱咬痕,深深印进皮肤。
脚落地感受充满不真实。程嘉余摸索着穿上衣服,慢慢起身。地毯温暖厚实,他像暗夜中捧透明幽灵游荡,沿着墙移动无声拉开房门。
没有灯光倾泻,家中无人。程嘉余打开灯,看见自己苍白手指,低头看见苍白脚背。地板冰凉触感令恍惚神智渐渐贴合地面,程嘉余望向玄关大门。
周都喘着气站在楼道口,看着门里周杨。
他哥像是变个人,短短个多月时间瘦得几乎脱形,头发凌乱,眼圈青乌,嘴唇苍白干裂
程嘉余抬起眼帘,清透琥珀眼珠定定看着程砚,“你是不是觉得只是个玩偶,可以辈子都关起来?”
“那周杨呢。”
“你为什不这对他?”
程嘉余声音因多日不见光而透出虚弱,依旧低软,却不再有甜味。他盯着程砚不知是什情绪,“你爱他,只有他是人,不是?”
程砚默然保持半跪姿势,程嘉余已经抽回手,他却动不动,面容隐没昏暗。
他想往自己房间走,走出步后停下,转身向玄关去。他从鞋柜翻出自己鞋,动作之间身体异样疼痛,但程嘉余恍若未觉穿好鞋,抱起外套抬手按下门把手,推开门。
道缓然阴影落下。程砚站在门外,手提着超市袋,还保持着准备开门动作。他们个站在门里,个站在门外,看见对方眼睛。
程嘉余手指再次颤抖起来。沉重心跳令身体尽力想要地吸取氧气,但他像也忘呼吸,目光落在男人身体和大门之间缝隙,手指紧紧握住门把。
只大手覆上他冰凉手背。程砚几乎温柔握住程嘉余手,脚踏进家门,随之按着程嘉余手收回胳膊,大门“咔哒”声,重新关上。
他们面对面站立。程砚低头看到程嘉余脚上鞋,温声说,“在家里穿鞋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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