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嘉嘉同学来找,说……他没有生病。程砚,你给妈妈回个电话好吗?]
时钟咔哒声响,午夜十二点。很久没有光房间,程砚站在床边,手中手机时而亮起,没有声音。他垂眸看着床上熟睡程嘉余,清瘦身体蜷缩,看上去疲倦而委屈。锁链绕住他胳膊,令他不舒服地皱着眉头。
程砚把手机放到边,上前俯身,手无声撑在程嘉余枕边,慢慢解开缠住他胳膊锁链,手心抚过细腻皮肤,从锁骨到腹部,从腰到腿根,他像个收敛色情狂流连程嘉余全身,靠近程嘉余闻他身上清甜香,闭上眼吻他侧颈和睫毛。每个落下吻都如狂狼冲击程砚神经,令他血液沸腾至顶点,但他恍若未觉,在极度分裂中温柔亲嗅他手中小玫瑰。
程砚抱着程嘉余躺下,时钟转过轮又轮,他没有闭眼,直到看着夜色褪去,窗外晨曦乍破,钟再次响起。
冰冷浴室,光晕如雪。水滴滴答答从浴缸边缘落下,晕开红色。周杨赤身坐在水中,皮肤苍白纤细,碎发贴着他湿漉后颈,灯光落进他眼珠,溅起万花筒般世界。
浴缸里飘起如烟血雾。周杨盯着手机,失血令他手指脱力,但他拨出第十九个电话,第二十次听到电话无法接通忙音。
“程砚。”周杨念着这个名字,“哪里没有做好?”
“让见你。”
“让见你,程砚!”周杨突然大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错!让见你好不好?让听听你声音啊,程砚!”
是否发生变质。
对其他任何人漠然与对程嘉余缜密在程砚身上形成矛盾宛若精神分裂。周杨从暗中死死盯着程砚,面想着程砚,原来你也和样,你这疯子。
面想着程砚,你为什不这样看着。
他觉得可笑至极,原来就算是程砚这样疯子也有求而不得,原来他也被世俗捆绑,原来他也不是天上俯瞰切神,而是画地为牢凡人。周杨想大笑,想砸毁切,想杀程砚,想挖程嘉余眼睛,死后也不要他们起下葬。
但他最终只能在程砚身体下尖叫着忘记切。
程砚起身,换身妥帖衣服,从书房拿出个行李箱,简单收拾进衣物和日用品
手机咕咚声掉进水里,搅乱池血水。他崩溃捂住脑袋,手腕割痕被水泡白、泡开,涌出血,他不觉得痛,只觉得莫大恐惧,他只是做错些事,程砚就彻底抛弃他。
周杨哭得发抖,晕眩,滑进浴缸,圆顶灯照在他脸上,像来自崩溃世界场无声审判,宣布囚犯最终死刑。
[程砚,你在吗?]
[妈妈给嘉嘉老师打过电话,老师说嘉嘉请病假。嘉嘉还好吗?]
[你让嘉嘉接个电话好吗?]
“他没有骗,所以依然爱他。”
周杨整夜整夜失眠,焦虑,重度依赖程砚。他直吃药,画美艳妆,在夜场穿梭,和男人上床,他需要男人阴茎填满自己,灌进腔道精液比食物更加真实,个人是冰冷难眠,只有在另个人体温与精疲力竭中才能短暂睡去。
程砚在意,他也在意。程砚不在意,他就兀自堕落。
还有人比更听你话吗?
还有人比更让你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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