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串质问砸在魏宁脸上,心上。
魏宁本来被酒精麻醉大脑瞬间清醒不少,他听着他妈压抑哭声,“七爷,妈病?什时候事?”
“就这几天。不是说你啊,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丢下老人在家,魏宁啊,看你小时候也不是这狼心狗肺人啊,怎长大就变这样,外面那花花世界就那好,迷花你眼,让你连自己根都不要?”
魏宁听着魏七爷训斥,沉默不语,只是他眼神深处流露出股痛楚。
最后,他抖着手,就像下某个万不得已决心样,咬着牙,嘎嘣作响,“七爷,您别说,刚好这几天有空,明后天就回来趟,妈就先拖你照顾。”
是问题,他虽然月薪不是很高,但是这个还是完全负担得起,但是魏宁他妈不同意,说是这是老人们传下规矩,不能在庄子上装这些东西,坏风水惊鬼神。
魏宁听,也只能哭笑不得。
他个接受几十年唯物主义教育人,当然不会信这些事。可他妈信,所以他也没办法,总不能和他妈拧着干。
魏宁直对他妈是有求必应,除点——要他回魏庄——除这事,其他切事情都好说。
这事让魏宁他妈很伤心,但是魏宁很坚持。他也不知道为什,就是想离魏庄远远,最好是这辈子都不用再踏上那块土地。当年他考上大学,义无反顾地走出魏庄,他妈看着他背影,摸着庄子口那颗老槐树掉眼泪,就是这样,他也咬紧牙没有回头。等在这座城市稍微站稳脚之后,魏宁几次三番要把他妈接过来住,他妈却死活不愿意,别说接过来住,就是让她到外面散散心,她也不答应。久而久之,魏宁知道他妈在这点上特别固执,也就没再提起。
电话被匆匆挂断。
魏宁好像经历场激烈打斗样,浑身汗如雨下,脸色青白在路边摊白炽灯光下,如同鬼魅。身边朋友见他终于打完电话,就过来让他继续去喝酒吃烧烤,魏宁勉强打起精神应付着,但是整个人魂不守舍,明显不在状态,这几个朋友也是互相之间知根知底,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有事,魏宁这
魏宁他妈在电话里细声细语地说,“阿宁啊,这几天得空回来趟吧。”
魏宁听,眉头皱。
这话有些奇怪啊,他妈知道他脾气,已经有好几年没在他面前说起回魏庄这件事,这次怎突然又提出来?魏宁把耳机换边,压下心里浮躁,“妈,这事和您说过很多回,你也知道不可能回去,您要是想。随时愿意去接您出来,就算不出来,到附近镇子里见见面也行。”
这是魏宁左思右想才想出来折中办法。
魏宁他妈在那边轻声哭起来,“阿宁啊,难道真要等妈死你才愿意回来看妈趟?”魏宁揉着眉心,觉得自己脑子昏沉沉,“妈,您别逼。”这时候,魏宁他妈那边电话突然被旁边人拿走,魏七爷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来,“魏宁,你妈半截身子入土人,这阵子又病,昨天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身,今天拖着来给你打个电话,还不知道是不是最后面。你就是这样为人子女?养你二十几年,你就是这样对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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