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在心里哀嚎声,再这样下去,哥迟早会被吓得精神分裂。
那几个男人用绳索拖拽,把那具棺木抬到地面上,此时,整个坟场上是死般寂静,无数个坟头默默站立在那儿,无声地看着周遭,摇曳鬼火,绿幽幽,平添几分阴森恐怖。
阴阳先生像模像样地对着棺木祷告番,接着,他把张黄符纸点着扔进装满米酒碗里,“噌”声,火苗冲上来,在瞬间照亮阴阳先生那张黄皮瘦脸,他用手沾点符纸水,在棺木上点点画画,然后,又猛地口把那碗符纸水喝下,“噗”声,喷在棺木上。
在惨白光线下,魏宁呆呆地看着这个阴阳先生有条不紊地做着法事,在无星无月夜晚笼罩下,在伸手不见五指黑暗包围下,魏宁觉得从心底深处钻出丝寒意,那寒意布满他五脏六腑,让他如同浸在冰水中样,手脚僵硬。
也不知道过多久,魏宁恍恍惚惚地听到阴阳先生声吆喝,
,手中拿着几样东西,魏宁也看不大分明,棺木埋并不深,土也并不坚实,很容易就挖开个深坑,露出具黑色棺木,这棺木比之般棺木要略小些,想来是比照着魏惜当时身量做。
魏宁看着那个覆满泥土棺木,手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些鲜血。
这时,魏七爷咳嗽声,贴近魏宁,用几乎只有魏宁能听到声音说,“阿宁,过去,扶着阿惜棺木。”
魏宁扭头看他眼,佝偻着腰,喘着粗气魏七爷,目光浑浊,似乎已经是个垂垂老者,不知何时就会从哪儿吹来阵风,把他那盏命灯吹灭,然而,就是这样个魏七爷,却是魏庄族长。
在魏庄人心里,魏七爷这支是最神秘,也是与其他魏庄人往来最少。
当年,迁徙到魏庄魏家祖先,制定条族规,长子这支永为魏姓族长,代代相传,若是断嗣,则由血缘最近支过继嗣子到这支,承继族长之位,后人如有违逆,则天打雷劈,祖宗不佑。同时,魏家祖先,还指定这支住地方,至于其他零碎规矩,更是多不胜数。
也正是因为如此,魏七爷这支在其他魏姓人眼里就显得高高在上,神秘难当。
他们对魏七爷这支,既恐惧,又服膺,历来家族纠葛,也只有魏七爷这支置身事外,因这超脱地位,反倒使得魏七爷这支逐渐地控制魏庄大小事务,就好比,解放前,魏七爷这支对外说是族长,解放后,则摇身变,成为村长——总而言之,魏七爷这支就好像魏庄股潜流,不知会带着魏庄人前往何方。
从魏庄几百年历史来看,魏七爷这支倒也没做过什大*大恶之事,主持庄中事物,全都是依照着魏庄原本风俗习惯,以及大家公认人□理,结局也大多能令魏庄人满意,让当事人无话可说。
魏宁站起来,脚还有些发麻,他往前三步,还带着血双手抹开那些泥土,按在冰冷棺木上,随着他动作,棺木阵震动,魏宁吓得往后退,几乎要叫出声来,看过盗墓小说里关于诈尸桥段立刻涌入他大脑,定定神才发现,原来是跳下坟坑那几个男人,正往棺木上套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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