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几个面貌模糊人向魏宁跑过来,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抓住他手臂,驾着他就往前跑,魏宁使劲挣扎,大喊大叫,“你们干什?放开。”
但是那些人力大无穷,充耳不闻,直把他带到间屋子前,把他推进门。
门里
手电筒光,比起白纸灯笼光,要更大更亮,然而,处在片伸手不见五指黑暗里,树影摇曳,虫豸窸窣,连吹过来阵微风中,都似乎夹杂着些说不上来古怪声响,让人后背发凉,寒毛直竖。
魏宁手心里全都是冷汗,却尽量目不斜视地在那条小径上埋头疾走。
等到地方,魏宁穿衬衫早已经被汗水湿透,黏在身上,却在坟场阴风里变得冰冷,像被层薄冰裹住似。
魏宁把手里东西全都放下来,他先把活鸡拿出来,直接把鸡血放出来滴在新坟上,接着,他在坟前小空地上摆出几样祭品,点上香,合掌站在坟前,压低声音说,“阿惜——也是没办法,你原谅回。”
说完之后,魏宁拿出把锄头,这锄头是专门用来刨那种小坑,把手才尺长,魏宁看准个方向,就挖起来,幸好,这坟场地势较低,土壤潮湿,挖起来倒也不费力,不会儿,魏宁就已经挖出个小洞。
掘墓这码子事;又是内疚,打扰死者,总归是件损阴德事,再说,这又是魏惜坟,怎想都是他过分。
魏宁看起来是很理性个人,把唯物主义当成信条,对怪力乱神类事情贯是嗤之以鼻态度,然而,由魏庄以及魏妈妈熏陶出来那部分,却根深蒂固地占据他内心深处某角。
在信与不信之间,存在着条隐秘桥梁。
就好比他以为自己在魏惜棺木前自撸回时候,就给魏惜上香烧纸钱告罪样。是求个心安,还是遵循传统亦或是其他原因,不得而知,却还是下意识地做。
就这样反反复复,纠纠葛葛,魏宁终于慢慢睡过去。
就快要碰到棺木,魏宁擦把额头上汗水,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就在他拿出手电筒照着那个坑时候,突然,脑子晕,直直地往前倒,砸在坟堆上。
“咚——咚——咚——”
魏宁听到沉重地敲击声,醒过来,他茫然地抬起头,就看到个男人站在不远处,正敲着面鼓。
鼓声厚重、苍茫。
魏宁心脏随着那鼓声跳动着,他不由自主地向着那个男人走去,随着他走近,那鼓声越来越急,如同大雨倾盆而下,魏宁脚步也跟着急促起来,像喝醉酒样,跌跌撞撞,直接摔倒在地上。
这觉就睡到晚上,魏宁被魏三婶叫起来,吃罢饭,魏三婶又拿出只活鸡,放在堂屋中间,“阿宁啊,晚上妈带你去给阿惜上坟,他换新地方还没去过,总要去看眼才放心。”
魏宁看眼那只活鸡,“妈,您就别去,个人去就行,天黑路也不好走,您要是摔着怎办,早上还说要把这事交给呢。”
魏三婶听魏宁番话,立刻露出满意地笑容,“还是阿宁好。”
在魏三婶满是慈爱目光下,魏宁有些心虚和内疚,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到近十点时候,魏宁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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