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努力把呼吸稳稳,怕激怒魏三婶,他瞄眼魏三婶身后黑布包,越看越像魏时说那小人,时间彷佛凝固样,魏宁权衡下,觉得还是直接用武力把那东西抢过来再说。
说做就做,魏宁个箭步上去,抓住魏三婶手,把她带开,他还不敢直接推人,怕把她推到地上摔到哪里,魏三婶眼睛瞪得凸出来,手指着魏宁,喉咙里发出“嗬嗬嗬——”声音,听得人想捂住耳朵。
魏宁精神紧绷着,把那个布包扯开,看,里面果然是个木头刻成小人儿,手工粗糙,仅仅能看出来个人形,木头人身上用红绳子绑着三根头发,上面用手指划满横七竖八血条。
魏宁皱起眉头,魏三婶为什要做这些损人还不利己事?他想不通!想到晏华还生死不知,魏宁立刻把这个木头小人凑到神龛前长明烛上,要把它直接烧。
被他抓在手上魏三婶,嘴里“呜呜——嗬嗬——”怪叫着,听得魏宁毛骨悚然,回头看,吓得他冷汗直流。
黯淡光线下,轮廓显得模糊而又柔和,没有白天凄厉和疯狂,与魏惜有七分相似五官,恢复点魏宁前几天看到风情。
魏宁觉得很奇怪,魏三婶怎能在短短几天内,会儿劳弱不堪,会儿精力充沛,实在匪夷所思,难道也是用什邪术不成?
魏三婶挡在魏宁身前,目光冰冷,“干啥子?”
这还是她第次用这样口气和魏宁说法,平时都是亲亲热热,甚至是过分热情到魏宁吃不消,现在陡然间变个底朝天,让魏宁吃惊,他小心地看眼魏三婶,“妈,这东西是啥?”
魏三婶看眼那个黑布包,“啥,还有啥,这不是你该晓得事。”
魏三婶身体扭曲着成个不可思议角度,脖子跟断样垂在胸口上,头发根根叉起来,惨白着脸,摇晃,吓得魏宁手抖,差点把她扔出去,魏三婶头慢慢抬起来,魏宁看到她眼眶里黑乎乎,没有眼白,这——鬼物眼睛才是这副样子啊!
她枯瘦手慢慢举起来,往魏宁伸过去,眼看着就要碰到魏宁。
魏宁再也不敢磨蹭,他把木头小人对上那根长明烛火头,想把它烧掉,但是那根长明烛太细,火头小,再加上
魏宁皱起眉头,他过来时候,魏时是教过他些辨认法器办法,据他说,害晏华办法,应该是用个小人儿,上面系上晏华,或者是与晏华关系密切人头发,再涂上下咒人自己血,同时念咒就行。
这种简单,没什要求,后果又严重邪术,对下咒人本身损害也是极大。世上哪有那种不对等便宜事让人占,或迟或早,下咒人都得为此付出代价,不是应在自己身上,就是应在后人身上,所以就算是会邪术,也不敢轻易动手。
魏时推断,用这个邪术人,估计也是个“半溜子”,只晓得能害人,却不晓得中间厉害关节。
“半溜子”是魏庄那片土话,用普通话说,就是半通不通半坛醋。
晏华是今天才刚到魏庄,又没和其他人接触过,陌生人应该是拿不到他头发,所以更可能是用他身边关系亲密人,也就是魏宁,魏三婶要拿到魏宁头发,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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