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做道场乐声和念经声,屋里安安静静地,气氛凝重而压抑,魏宁进大门,就看到堂屋中间躺着个人,那个人身上盖着块白布,这是死人才用东西。
魏宁不由自主地往那股阴寒之气靠去,越靠越近。
不知道过多久,当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爬到他脚边边上时候,魏宁终于醒过来,他睁开干涩眼睛,眼球在眼眶内转转,失去控制身体终于渐渐回到主人手上。
魏宁强忍着周身疼痛,从床上坐起来,这里是魏时那间小卫生所后面附带房间,做魏时睡觉地方,乱糟糟,没有样东西是在自己应该在地方,魏宁脸铁青地发现自己刚才睡枕头边上放着条魏时裤衩。
这小子生活习惯还是这烂,高中三年没得过次优秀寝室,大部分都得归功于魏时。
只要醒过来,身体状况就会慢慢有所好转。
两个人回到魏庄时候,天刚蒙蒙亮。
有三五雀鸟在灰白色雾气中扑棱棱地飞过,拍打得树枝窸窣作响,在林叶间,发出阵,又阵啁啾声,婉转而清脆。被湿漉漉雾气清洗过树叶、深草,越发青翠逼人。
魏时背着魏宁在小径中穿行其间,身上衣服被弥漫水汽打湿,黏在身上,魏宁头恹恹地搭在魏时肩上,随着魏时动作,颠颠,魏时出身热汗,喘着粗气,转过头看魏宁眼,他把魏宁往自己背上托托,又继续往前走。
到山下,从那条木桥上走过,“吱嘎——吱嘎”声音,在片宁静中显得突兀。
即使喝三伏水,受损元气也不是时半会儿就能恢复过来,魏宁之后肯定会大病场,活人受阴气灌体,对于身体影响也许是终身,更不用说对本身其他潜在方面影响,比如运势,只怕很长段时间内,魏宁都会走背运。
魏宁从魏时那堆揉到起衣服里,拣出来条沙滩裤,件T恤穿上,等他终于走出卫生所大门时候,他忍不住长出口气,走到魏三婶家附近时候,已经感觉不到那股阴冷。
他和魏时昨天冒那大风险,付出那大代价,总算还是值得。
在魏三婶家门口站很多魏庄人,三三两两,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不知道在围观些什,魏宁心里暗暗觉得不太妙。
难道波未平,波又起?
魏宁走过去,魏庄里那些看热闹,看到他过来,立刻自动让出条路,即便只是个阴婚,魏宁在魏三婶家事上面,也有说话分量。
当然,就算没发生昨晚事,他这阵子也够背。
魏时把魏宁送回自己那个小卫生所,他还得先去把魏妈妈稳住,要是被她看到魏宁现在昏迷不醒样子,不知道会出什乱子。
其实魏宁并没有真陷入昏迷中,他神智非常清醒,对于周遭发生切都清二楚,只是他无法控制自己肌肉,连最简单面部表情都没办法做出来。
全身剧痛波又波席卷而来,如同潮涌。
魏宁魂魄被困在超负荷运转过残破躯体内,就好像有人在他脑子里拌浆糊样用力搅拌着,在极度痛苦中,魏宁胸口上突然冒出股股阴寒,熨贴着他疲惫魂魄,受损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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