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婆边喊边跪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捶打着地面。
魏宁不忍心看,撇过头,而魏时却非常平静地站在张婆婆面前,平静到让人觉得冷漠地步,“你回答问题,就把是谁糟踏张英芳,是谁又害死她这个事,告诉你。”
张婆婆用颤抖手擦着脸,“你说,你说。”
于是,魏时就开始慢慢地问。
“你教给你女儿那个驭鬼咒是怎回事,什来历,详细给说说。”魏时看着张婆婆那张脏污脸,直截当地问。
魏宁跟魏时回到那个村子里,他们并没有去村长家,而是绕下先去张英芳家里,此时天刚蒙蒙亮,魏时也是忙个晚上,两个人脸上都略显疲惫。
他们来到那个坪地,看到那个张婆婆还是被捆着丢在地上,她脸挨着地上杂草,黑黄削瘦脸上,几只虫子在她脸上急速爬过,魏宁甚至还看到有只虫子正趴在她脸上伤口处啃噬,要不是看到她身体时不时颤动下,魏宁会以为地上躺着,早就不是个活人,而是具尸体。
魏时就看着魏宁,魏宁也看他眼,然后摇摇头,这小子从来都是脏活累活指着别人干,他走过去,把张婆婆身上绳子给解开,绳子捆得并不紧,用点力话还是能挣脱,那些村民倒也没把事做绝。
张婆婆勉强睁开眼,恶狠狠地看魏宁眼,嘴巴动着,好像在说什。
魏宁知道,她又在骂人。这个张婆婆还真是不把人得罪个彻底就不罢手,估计这整个村子里人看到她都是人憎鬼厌,他个大男人不会把个老太婆那些咒骂放在眼里,所以松开绳子之后,拍拍手,就站到边。
张婆婆奇怪地看他眼,“没想到你连这个都知道,这是们这村女人都会,母传女,代代这传下来,三百多年前,们祖上救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把些法术教给们祖上当做报答,几百年,大部分都已经没人记得,就这个驭鬼术传下来。”
接着,也许张婆婆是万念俱灰缘故,她把祖上那个母传女,从不外传驭鬼术大略地跟魏时讲遍。
魏时边听边思考,他蹲下来,拿着根草秆,在地上不停地划着些古怪符号和阵法,魏宁看眼,认出
魏时走过去,看着在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张婆婆,“张英芳死。”
张婆婆动作猛地僵,抖着手搓着自己身上那件又皱又破褂子,她咧开嘴笑起来,“死好,个死女伢子,不听话,跟人乱搞被搞大肚子还死犟着不肯把那个男人说出来,死好,张家屋里没得这不要脸!”
魏时看着她言不由衷样子,浑浊老眼里浮出些液体,“她是被人糟蹋才有孩子,只要你回答几个问题,就让她魂魄出来跟你见个面。”
张婆婆抬起头,花白头发乱糟糟,她咧开嘴,身上褂子破几个大洞,就这样站在个年轻男人面前却点羞耻心都没有,似乎所有感觉都已经在生活苦难下磨出厚厚茧子。
她听到魏时话,眼泪顺着沟壑丛生脸流下来,“早就猜到,早就猜到,个死女伢子,就这拉不下脸,连自己亲妈都不肯说真话,到底是哪个咯,到底是哪个畜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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