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个哈欠,眼泪都快流出来时候,看到个男人在个坟堆前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做什,陈阳正无聊呢,看到这个事,立刻来劲,他猫着腰,偷偷跟过去,在那个男人肩头上打巴掌,“吴伯,你在这干子?”
吴伯他是个五十几岁男人,因为风吹日晒,所以面皮黑红,辈子没结婚,守着三间土瓦房,自己吃饱全家不饿过着日子,就住在紧挨着望乡村张家村。
吴伯被他吓跳,“你个臭小子,追半天兔子,差点就被你吓跑。”陈阳来神,也跟着他往坟堆前个土洞里看,“这里面?”吴伯点下头,“刚进去,找个办法把它们赶出来。”
陈阳站起身,想下,嘿嘿笑两声,“想个办法,肯定行。”
他拉着吴伯,到山上找些已经晒得干透枯草树枝,堆在那个土洞前,又在干柴上面放些比较湿树枝木棍,架起火,没会儿功夫,滚滚浓烟就起来,陈阳拿着根长满大叶子树枝,在火堆边上扇着。
个坟地,几十个坟包子,稀稀落落立在个小山丘上,那小山丘也没多少树。大概是怕长出来树太高,挡住先人看风景视线,所以那些后辈就把那些树要就砍,要就把树冠给断。
陈阳成绩不上不下,念完初中,也没打算继续升学,家里早就说,等他初中毕业就把他送到市里面去学修车,有门吃饭手艺,日后才能讨个好生活,陈阳对家里人安排没得什意见,如果不是他爸非让他念完初中,他连初中都不想念。
这几天,他三天两头逃课,是因为认识个能在山上打猎。
这个他叫吴伯男人,常年四季拿着几个铁夹子,带着杆土枪,先找几个有野兔子獐子出没地方下好铁夹子,再捞着土枪在山里面到处乱转,天下来,或多或少都能抓到两样猎物,般都是兔子,现在山里兔子多去,他还打过野猪这种大,陈阳那时候对这些事特别感兴趣——又有哪个男孩子对这个会不感兴趣呢?
那天陈阳刚好逃课出来,他跟几个同学打赌,他要是敢个人跑到那个荒坟地去呆天,他们就每个人输给他二十块钱,另外再请他到镇上游戏厅去玩把,玩到他不想玩为止,陈阳听,顿时乐,二话不说就往那地方走。
吴伯就守在边上,时刻注意着土洞口,等着那窝兔子挨不住从里面钻出来。
那个荒坟地就在学校附近,从他们教室窗户就能看到,陈阳爬到坟山上,还冲着他那些同学招招手,那几个无风不起浪,也在教室里冲着他大喊大叫,哦哦嗷嗷,直到把班主任引来才算消停。
等班主任也跟着往窗外看时候,陈阳早就躲起来。
此时正是烈日炎炎夏天,周围都是坟包子,陈阳就找棵树,躺到树荫下,这座山,平时是没什人敢来,除附近那所中学些血气上涌,过来试胆男孩子,只不过,那些男孩子,也有部分来次之后就不敢来第二次,问他们为什,他们都是白着脸不肯说。
其他人也就当他们胆子小,被吓到,多少会拿着这个事嘲笑他们。
到底能遇到什呢?陈阳躺在树荫下,打着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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