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上下打量着陈阳,陈阳眼皮急剧地颤动,似醒非醒,魏时把两根白皙手指搭在陈阳右手腕上,给他把脉,那个脉至少把十几分钟,等在边修路队里人都不耐烦,在边上说,“说魏医生,这个脉要把到什时候?陈阳还没醒呢!”
魏时丢句,“不把病看清楚,乱下药,出人命你们负责不?”
边上人,笑起来,不说话。
又过会儿,魏时终于把手放下来,“你们回去吧,人没得什大问题,就是昨晚上受点惊吓,吹点风,有点着凉。”
这个话就有点糊弄人,陈阳这身板,怎看也不是那种吹点风就会受凉,哪里会这弱,不过,既然人家当医生,这说,其他人,也就又托付几句之后,赶回去上工。
麻麻,把阳光全都挡在上面,连点余碎阳光都没有遗漏,陈阳觉得发晕脑袋渐渐地清凉下来。
他没有注意到,从那棵槐树树身上,有丝缕灰白色阴气渗入到他身体里,慢慢地聚拢到他肚子那儿,好像冰块样腹部,软化点,陈阳舒展开四肢,几乎要在这棵树下睡着。
但是,陈阳很快就克制住这种偷懒心理,他是拿工资干活,压路机只有他会开,他要是真这睡过去,今天进度就要被拖下来,陈阳走到修路队放东西地方,那里有准备好茶水,以及些急救药品,比如说藿香正气水。
虽然不知道自己刚才那阵难受到底是不是轻微中暑,秉着有备无患心理,陈阳还是拧开个盖子,仰脖子,把整瓶味道呛人藿香正气水口气喝下去。
才刚喝下去,陈阳就觉得股绞痛从肚子那里传过来,痛得他面色发青,嘴唇发白,下子捂着肚子跪在地上,那种肚子里面好像有个鬼爪子在撕扯内脏剧痛,让陈阳这个被人砍刀都没放在眼里大男人,差点叫出声,但是,忍也是有极限,过极限,陈阳就头栽在地上,彻底地痛晕过去。
等人走,魏时把大门关,从办公桌里拿出几张黄符纸,烧成灰,丢到杯水里面,再把这个符纸水灌进陈阳嘴里,灌进去,陈阳喉咙里就发出“格格”声音,魏时赶紧把陈阳扶起来,陈阳脖子伸,已经是吐起来。
把胃里面东西全吐光之后,陈阳终于睁开眼。
他眼睛还没睁开,就说,“魏时,你帮看看,身上到底出什事?”
魏时放开他,“你喝那个藿香正气水
旁边赵安看到,大叫声,“陈哥,你怎?”
他这生喊,把其他人也喊过来,那些人看陈阳倒在地上,立刻有几个人就过来,刘叔指挥着几个年轻点,“快,快把人抬到魏庄那个卫生所去。”
陈阳其实就晕那下,就清醒过来,只是剧痛让他身体脱力,就好像有个人拿着把砍刀刀下去,把他控制肌肉神经直接砍断样,于是,他就这样意识清醒地被几个人抬起来,送回魏庄。
到卫生所,魏时穿着个人字拖,啪啪啪地跑过来,让修路队人把陈阳放在靠墙边那张铺着白色床单病床上。
接着,魏时手摆,“你们让开点,让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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