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嘴巴有点干,环顾下这个屋子,家徒四壁,除套桌椅,什都没有,也不知道这房子是后人烧给魏林清,还是他自己用法力弄出来,未免也太粗陋点。
就在陈阳手臂、大腿也消失不见,仅剩下个躯干,连坐都坐不稳,头栽在地上时候,魏林清终于回来,陈阳躺在地上,勉强抬起头,“你还赶得及给送终。”
在陈阳他们那里,死时候身边没有人送终,是件极悲惨事。如果个没亲没友孤寡老人,死时候有人刚好在他身边,那,别人都会说有人给他送终,不是个没福气。
死时候,身边送终人越多,福气也就越多。
这种古怪风俗,也不知道是什成因,陈阳本来以为自己死时候,肯定是孤身人,他以前在外面混时候,有几次面临险境,那个时候他就在想,不能死在这里,不能死时候身边半个人都没有,所以他硬扛过来。
就是被那个血河池给伤到魂魄。
如今,他很可能会就这魂消魄散,更别提回到身体这回事,小鬼大概也知道自己做件错事,小心翼翼地对着陈阳手指吹气,屋里刮起阵风,极小风,那个风带起点外面雾气,吹到陈阳手上。
湿漉漉,滑溜溜。
陈阳本来以为小鬼又在调皮,正打算开口骂他几句,却发现自己手指消融速度,因为这股阴冷小风,而缓起来。小鬼在帮自己,陈阳心情有点复杂地看着怀里罪魁祸首。
小鬼得意又小心地看着陈阳,看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又把脑袋耸拉下来,接着,又开始起劲地吹那个风,吹着吹着,小鬼身体好像越来越飘,越来越虚,陈阳心沉下去。
让他没想到是,真到那个时候,却是两个鬼在他身边,陈阳勉强“哈哈”干笑两声,他身体那里,大概还在睡觉吧,无声无息地就这死,不但是个新闻还是个麻烦。
魏林清把陈阳从地上抱起来,放在桌上,陈阳身体还在继续消融,他看着魏林清,突然起点聊天兴致,“是你托梦给那个老头子让跟你结什阴婚吧?为什你要这做?”
魏林清点下头,很是理所应当地说,“约为婚姻才能行敦伦之事。”
陈阳觉得自己还是书念得太少,那个什“敦伦”他听都没听过,更不用说知道是什意思,刚要接着问,就看到魏林清手里那盏白纸灯笼,发出惨白光线,突然间闪之后,变成
他把怀里小鬼抓起来,往墙角扔,“给在那待着。”
小鬼知道陈阳不高兴,缩在墙角动也不敢动,嘴里念念有词,“爸爸,爸爸,宝宝不是故意。”
陈阳嘴角抽,他当然知道这小鬼不是故意,要是故意,他早就二话不说开教训,还能容忍他跟在自己身边?他可不是个心胸特别宽阔人,尤其是对害自己。
把小鬼丢开之后,消融速度又回复原状,很快,陈阳原来是双手、双脚地方,已经是空荡荡。
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亡过程,从开始惊恐,到现在麻木,如果只有陈阳个人在话,他可能会找个安静地方蹲着,抽上最后几根烟,喝上最后几瓶酒,等着最后那个时刻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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