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对他狗屎运,陈阳不是没羡慕嫉妒恨过。
不过,到头来还是个各有缘法,莫羡他人,命运这种东西,陈阳本来是恨,后来被那些有道,没道“高人”们劝解过很多回之后,也放开些,过自己日子,该怎就怎吧。
只不过这切前提,是没有只手在里面下黑水,搅浑水。
陈阳见不得二胖受点挫折就要死要活样子,没跟他讲什客气,又是脚踹过去,踹得二胖鬼哭狼嚎地从地上爬起来,身肥肉抖动着滚到沙发上,两个人这才开始商量起事情来。
原来二胖之所以这颓废,除怕之外,还有个原因,那就是自从知道修路队死人之后,就招不到人,他只好联系些外县熟人,介绍些人过来,人是凑齐,但是工钱却也涨四分之。
陈阳看着他们把魏林清棺木又埋下去,带着湿气泥土,洒落在棺木上,无端,就让人生出种荒凉且悲伤感觉,陈阳甩甩头,把这种莫名其妙感伤情绪抛开。
做完最后法事,几个人在坟墓旁边默默站会儿,然后,才终于回转过来。魏老爷子喊陈阳去家里吃饭,陈阳手指间夹着根烟,对他摇摇头,“老爷子,就不去,还要跟那兄弟二胖去商量开工事。”
魏老爷子有点失望,倒也没强求,只是再跟他说,有空去家里坐坐,跟他这个半截身子入土人说说话,他可怜咧,在家里连个说话人都没有,听得旁边那几个孙子,个个嘴角抽搐,面部扭曲。
陈阳觉得魏老爷子这老顽童样子,也不惹人讨厌,所以就答应。
回到广济镇,去二胖家,二胖就躺尸在家里客厅长沙发上,把那张沙发压得嘎吱作响,他妈在旁边儿子长儿子短劝他,被二胖不耐烦地摆着手,叫开,看到陈阳进屋来,也是没精打采地抬下头,“陈哥,你来,坐。”
想到这,他心就在滴血,二胖拽着衣服,哭嚎着。
陈阳哭笑不得地又伸脚过去踹他下,“你赚别人那多血汗钱,吐点出来怎?还嚎,再嚎老子把你头摁下去。”
陈阳抽着烟,脚在那张沙发上用力踢踢,连沙发带二胖,估计怕有两百多斤,在他这脚下,沙发猛烈晃动下,让二胖直接掉在地上,二胖揉着摔成八瓣屁股,龇牙咧嘴地坐起来。
陈阳在旁边看着他五官全被肉挤到起样子,有点好笑,“不是说这两天就开工吗?你还在这磨蹭什。”
二胖哭丧着脸,唉声叹气地说,“这不是怕吗?爸不让去魏庄,来好几回,这几天跟他狠吵架,其实接这个工程时候,他就说过会出事这个话,当时没信邪,现在不信都来不及。”
要陈阳说,二胖这家伙就是命好,从小顺风顺水,没病没灾就算,本来成绩也不算好,居然让他混上高中之后又混上所还算不错大学,毕业却不爽找到都是要到别人手底下看眼色吃饭工作,所以拍拍屁股回到广济。
然后东拉西扯,不知道走什狗屎运,又是运山货又是包工程,日子硬是被他过得风生水起,除长得胖点,也算广济这块青年才俊,说亲都快踩破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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